“下次让我去。”秋时岸吻着那处青紫,“你扮刺客太冒险。”
江忆春懒洋洋拨弄水面花瓣:“不要小看亡国太子的执念。”突然翻身将人压池壁,“倒是陛下……刚才在密道里尿裤子了?”
五更时分,京城所有药铺被官兵围住。
但凡购买蚀骨毒原料者统统下狱,连太医署都被搜出私藏前朝禁药的罪证。
宰相府中,几位重臣密议到天明。
“皇上遇刺时,秋将军的衣冠冢正在招魂……”
“听说春姑娘下葬那日,有人看见凰鸟绕棺三周……”
更蹊跷的是,当年参与兵变的将领接二连三暴毙。
每个人死后,门前都会出现半片冰蓝草叶——与秋时岸中的九死还魂草一模一样。
郊外别院里,7749正在清点战果:
威慑值+89%。
朝堂恐慌度+73%。
就是仙师给大人揉淤青的时间,比刺杀过程还长。
本系统怀疑他们在假公济私。
江忆春披着寝衣走到沙盘前,将代表禁军的木偶尽数推倒:“该进行第二步了。”
秋时岸从身后拥住他,指尖划过沙盘上皇城的位置:“三日后祭天大典,送你份登基贺礼。”
窗外骤雨初歇,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亮江忆春唇角冰冷笑意。
——
清明雨丝沾湿了临安茶馆的幌子,说书人惊堂木拍得震天响:“且说那镇国将军魂归瘴林,十万将士哭断肠!”
角落里的老农突然摔了茶碗:“放屁!秋将军能徒手撕虎,怎会死在劳什子瘴气林!”满堂茶客纷纷附和,有人红着眼眶嘶吼:“定是皇上忌惮将军功高震主!”
窗外恰好经过巡城卫队,闻言冲进来拿人。
混乱中不知谁喊了句官府杀人啦,整条街市顿时炸锅。
菜贩把萝卜砸向官兵,绣娘用剪刀绞烂皇榜,连稚童都学着大人往贞节牌坊上扔泥巴——那正是朝廷昨日刚给的春姑娘立的。
“反了!都反了!”黄非莫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摔在丞相脸上,“宴国连破三城!你们当初怎么保证的?现在秋时岸一死宴国无所畏惧了!”
兵部尚书抖着胡子辩解:“边境守将都是秋……都是那前将军旧部,定然是……”
“报——!”禁军统领满身狼狈冲进大殿,“百姓围了刑部大牢,要抢今日抓捕的茶客!”
玉玺砸在金砖上迸出裂痕。
黄非莫盯着阶下瑟瑟发抖的群臣,突然冷笑:“好啊……你们现在去告诉百姓,是朕逼死了他们的守护神?”
大堂鸦雀无声。
但谁都知道楚国……要败了。
溃败的楚军退守到寒鸦关。
副将望着城下宴国黑压压的军阵,哑声问军师:“将军的棺材……运回京城了?”
“运的是衣冠冢。”军师死死攥着秋时岸留下的兵符,“但宴国主帅是秋将军的手下败将,此番来得蹊跷……”
话音未落,城下突然射来火箭。
箭矢上绑着绢布,展开竟是秋时岸的笔迹:「寒鸦关水道三日必断」。
当夜,楚军囤粮的仓库莫名起火。
更骇人的是,所有水井同时泛起恶臭——竟真如预言般断了水源!
京城最大的秋将军祠前,老妇人哭着往香炉里插筷子:“将军啊,托梦告诉娘是谁害了你……”旁边书生突然踩碎供奉的瓜果:“昏君无道!我看该请宴国来个清君侧!”
巡防营赶来镇压时,人群里突然飞出个包袱。
打开竟是血书:「楚帝弑忠良,天降灾星。宴军乃义师,当开城门」。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递包袱的乞丐袖口绣着冰蓝草叶。
黄非莫盯着刑部呈上的血书,指尖几乎掐进龙椅:“查!给朕查这字迹!”
“陛下……”大理寺卿伏地颤抖,“百姓都在传……说春姑娘下葬那夜,秋将军的铠甲在灵堂显圣……”
“报——!”八百里加急的信使滚进殿门,“宴国分兵绕到渭水,洛城……洛城失守了!”
群臣哗然。
户部尚书突然瘫倒在地:“洛城粮仓……可是囤着三十万石军粮啊!”
完了!彻底要完了!
地下水道里,秋一将宴国军旗插在沙盘上:“第三步完成。”
江忆春擦拭着染血的软剑:“该让我们的贞节烈女登场了。”
秋时岸从阴影中走出,将密信系在信鸽脚上:“告诉宴国主帅,三日后佯攻邺城。”
信鸽扑棱棱飞向月色。
7749的虚影在潮湿的墙壁浮现:
民心背离度92%。
军心溃散率78%。
就是仙师喂大人吃梅子的动作,跟投毒似的谨慎。
——
最讽刺的是,当宴国铁蹄踏碎楚国河山时,各地竟涌现出祭祀春姑娘的香会。
寡妇们求她保佑丈夫平安,妓子们拜她祈求从良,甚至有书生在贡品里塞策论——求春姑娘在阴间向秋将军美言。
“荒唐!”黄非莫砸了夜光杯,“朕的江山竟要靠个妓女的阴魂来守?”
影卫统领默默拾起碎瓷。
他不敢说,今早禁军从春姑娘坟茔挖出的棺木里……只有一具穿着女装的稻草人。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皇城外越聚越多的人群。
不知谁先唱起了秋时岸当年凯旋时的军歌,渐渐汇成滔天声浪:
“将军魂兮归来——!”
宫墙上的黄瓦在歌声中簌簌震动,似是天哭,又似地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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