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秋时岸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厢房,正好能将高台尽收眼底。
而此刻的江忆春,已经披着月光纱衣走向了珠帘之外。
“造孽。”秋时岸盯着那截随步伐若隐若现的后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总算明白为何满春楼要特制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贵宾厢房——这分明是给醋海翻波的恩客们准备的囚笼。
楼下传来《霓裳羽衣》的乐声,秋时岸却盯着桌子上的字条眯起眼——
「想看真正的赔罪舞?」
「子时,去温泉别院吧,只跳给将军一个人看」
字迹末尾还画了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
最后一记鼓点落下,江忆春广袖翻飞,在满堂痴迷的目光中定格成惊鸿照影的姿态。
他胸口微微起伏,眼尾的胭脂被薄汗晕开,像抹艳丽的霞光。
“今日我心情好。”他突然轻笑,指尖勾住垂落的纱幔一扯,“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满堂瞬间沸腾。
没等众人回应,十几个小厮已经抬着檀木架鱼贯而入。
雪白的鲛绡纱如瀑布般垂落,将中央高台围成朦胧的迷宫。
江忆春的身影在纱幕后若隐若现,只能看见他解开外袍的动作——绯色纱衣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内里近乎透明的素白舞衣。
“价高者……”他故意停顿,仰头望向二楼雅座。
秋时岸正饮下第三杯酒,眸光如刀般刺来,“可与奴家共舞一曲。”
“我出五百两!”
“一千两!”
“黄金!我出黄金百两!”
叫价声此起彼伏,江忆春却只盯着二楼。
当价格飙至万两时,秋时岸突然起身,玄色大氅在栏杆上一扫——
哗啦!
整整一匣东珠倾泻而下,砸在台面上发出令人窒息的脆响。
每颗都有拇指大小,在烛火下泛着淡粉的珠光。
满堂死寂。
江忆春红唇微勾,赤足踩过满地珍珠走向纱幕:“将军好阔气。”他指尖抚上最外层白纱,“那奴家……”
刺啦——
秋时岸直接撕开纱幕闯了进来。
朦胧的光影里,江忆春被他掐着腰按在檀木架上。
珍珠在两人脚下滚动,秋时岸盯着他领口透出的肌肤冷笑:“穿成这样,嗯?”
“不好看么?”江忆春故意扭了扭腰,足尖蹭过对方小腿,“这料子……还是将军府库房里顺的呢。”
秋时岸突然扯下大氅将他裹住,在众人惊呼声中直接扛上肩头。
江忆春倒也不挣扎,反而冲着呆若木鸡的宾客们挥挥手:“游戏结束啦~”
被扔进马车时,他还在笑:“将军这是要带奴家去温泉别院吗?”
“教你跳支新舞。”秋时岸咬住他耳垂,“名字就叫……《床榻承恩》。”
车帘落下前,秋一看见自家主子把春姑娘的双手用那件素白舞衣绑了起来。
小暗卫默默转身——今晚的温泉别院,怕是要地动山摇。
随着秋时岸扛着江忆春扬长而去,满春楼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这……”
一位锦衣公子手中的折扇掉在地上,打破了沉默。
紧接着,整个大堂如同炸开了锅,愤怒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岂有此理!”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拍案而起,脸涨得通红,“镇国大将军就能如此横行霸道?春姑娘明明说了价高者得!”
“就是!”盐商巨贾狠狠摔了酒杯,“老子出价万两黄金,他秋时岸凭什么——”
“诸位!”忽然有人高喊,“我们联名上书!弹劾秋时岸强抢民女!”
“对!弹劾他!”
群情激愤中,几个平日里就对秋时岸不满的官员暗中交换眼色。
赵御史的儿子赵明德趁机煽风点火:家父早就说过,这秋时岸目无法纪,如今竟敢公然——”
一柄匕首突然钉在他面前的案几上,吓得赵明德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回头,只见蒙面人抱着剑靠在门边,冷着脸道:“我家主子说了——”
他慢悠悠地扫视全场:“谁要是敢动春姑娘一根头发……”
一声,手中的核桃被捏得粉碎。
满堂权贵顿时噤若寒蝉。
李尚书和几个老臣默默关上了窗户。
“老李啊,”王太尉擦了擦汗,“你说秋时岸这是来真的?”
李尚书苦笑:“你见过那煞神为谁发过疯?”他指了指楼下乱象,“为了个花魁,连东珠都当石子撒……”
几人面面相觑,同时想起秋时岸在边关坑杀十万敌军的传闻,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几个地痞流氓正蹲在墙角嘀咕。
“老大,那娘们真那么值钱?”
为首的刀疤脸吐掉草根:“废话!没看见那些大人物抢破头?”他阴笑着摸出麻袋,“等那将军玩腻了扔出来……”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铠甲碰撞声。
二十名黑甲卫无声列阵,为首的统领一脚踩碎麻袋:“将军有令——”
寒光出鞘。
“近满春楼百步者,杀。”
老鸨数着东珠眉开眼笑,忽然瞥见妆台上留的字条:
「人我带走了」
「珠子抵债」
「再敢让他接客,烧楼」
落款画了柄滴血的长枪。
“哎呦我的小祖宗!”老鸨腿一软瘫在椅子上,“你这是招惹了哪尊煞神啊……”
窗外,秋时岸的马车正碾过满地月光。
车厢里隐约传出布料撕裂声,混着某人带笑的求饶:“将军……珠帘……嗯……不能扯……”
秋一默默策马远离十丈。
这夜过后,满城都在传——镇国大将军为个花魁,把半个朝堂都得罪透了。
而被议论的两位主角,正在温泉别院里研究新舞姿,三天没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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