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时岸被江忆春按在温泉池边的软榻上,素来凌厉的眉眼此刻泛着情动的潮红。
他腰间只松松搭了件被水浸透的纱衣,蜜色胸膛上全是某人咬出的红痕。
“将军不是要教奴家跳舞么?”江忆春跨坐在他腰间,指尖顺着腹肌线条往下滑,“怎么自己先躺下了?”
秋时岸喉结滚动,正要翻身压人,突然被一根金链缠住手腕。
那链子原是床帐的装饰,此刻被江忆春灵巧地绕了几圈,竟成了挣脱不开的束缚。
“你……等、等一下——”
“嘘……”江忆春俯身叼住他的喉结,在动脉处轻轻研磨,“昨日将军绑我,今日换我绑将军……”膝头恶意蹭过**,“公平得很。”
秋时岸呼吸骤乱,挣得金链哗啦作响。
水雾氤氲中,江忆春长发垂落,锁骨那颗朱砂痣红得妖异。
他每动一下,挂在脚踝的银铃就清脆作响,像是某种隐秘的嘲弄。
正当两人纠缠到紧要关头,院外突然传来秋一急促的叩门声:“主子!陛下急召!十位大臣联名弹劾您强抢民女!”
秋时岸黑着脸踏入金銮殿时,龙涎香都压不住他身上的戾气。
腰间佩剑与铠甲碰撞出森冷声响。
守门的禁军不自觉地后退三步——这位煞神今日眉宇间的戾气,比当年坑杀十万敌军时还要骇人。
龙椅上的黄非莫轻咳一声:“爱卿啊,赵御史他们说你……”
“陛下。”秋时岸直接打断,玄铁护腕砸在御案上哐当巨响,“臣昨夜剿灭北境探子三处,今晨又查出户部亏空百万两——”他冷眼扫过瑟瑟发抖的赵御史,“诸位大人倒有闲心管臣的床第之事?”
赵御史硬着头皮出列:“那江忆春分明是被将军强行……”
“赵大人。”秋时岸突然逼近,“令郎上月强占的城南李寡妇,如今还关在您家庄子上吧?”
“你血口喷人!”
“要证据?”秋时岸从怀中甩出一叠供词,“人证物证俱在,不如现在就去大理寺对质?”
兵部尚书刚想帮腔,秋时岸反手又砸出一本账册:“王大人挪用军饷养的外室,住在甜水巷第三间——需要臣带路吗?”
眼见污蔑不行,众人一致打算用赖皮战术。
“陛下!秋时岸目无王法!”
“强抢民女有辱朝廷体统!”
龙椅前的黄非莫还未开口说什么,御史台的几个老臣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附和了。
秋时岸冷眼瞧着他们唾沫横飞的模样,指节在剑柄上轻轻叩击。
“说完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重,却让整个金銮殿瞬间死寂。
“第一。”秋时岸缓步走向赵御史,“满春楼不是民宅,江忆春也不是民女。”靴底碾过对方不慎掉落的奏折,“第二……”
唰——
寒光闪过,赵御史的官帽连同一缕花白头发齐齐落地。
秋时岸的剑尖抵着他喉咙:“三日前,令郎在百花楼逼死清倌人的案子,需要本将军当众念一念刑部卷宗么?”
赵御史瘫软在地。
“还有李尚书。”秋时岸转身,吓得对方直接跪倒,“您挪用军饷买的扬州瘦马,可还满意?”
剑鞘重重拍在案几上,震碎了三本弹劾奏章:“本将军今日把话放在这儿——”
他环视满朝文武,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头:“谁再拿江忆春说事,我不介意让各位的阴私事,都变成茶馆里的话本子。”
黄非莫突然轻笑:“爱卿这是承认了?”
秋时岸单膝跪地,语气却嚣张得不像话:“臣心悦春姑娘,朝堂一家亲。大人们可以拿臣说事,”他抬眼直视帝王,“但若有人借此生事,也断不可污姑娘家的清誉,这太……”
未尽之言化作一声冷笑。
几个曾偷偷去过满春楼的大臣顿时汗如雨下——他们可不想让家中母老虎知道自己在花魁身上花了多少私房钱。
满朝鸦雀无声。
秋时岸一脚踩住赵御史掉落的玉笏:“诸位若实在清闲,不如查查自己后院?”他转身时袍角带风,“臣还有要事,告退。”
江忆春正倚在窗边吃葡萄,见秋时岸满身煞气归来,笑着抛去一颗:“将军这是……”
话未说完就被拦腰抱起。
秋时岸扯开朝服领口,露出被金链勒出红痕的手腕:“继续。”
“呀,这么急?”江忆春佯装惊讶,指尖却熟练地解他腰带,“那些大臣……”
“罚俸三年,赵御史流放岭南。”秋时岸咬住他耳垂,“现在轮到你了……”
床帐轰然落下。
院中秋一默默给黑甲卫发耳塞——主子这哪是去上朝?
分明是去给怒火添了把柴!
但秋时岸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当日下午,兵部突然彻查军械账目,户部被要求三日内理清十年赋税。
御史台更惨——秋时岸直接把历年压下的贪腐案卷堆在了都察院门口。
“将军……”秋一抱着厚厚一摞密报,“礼部侍郎昨晚偷偷给春姑娘送了翡翠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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