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秋时岸拱手,语气坦然,“臣确实爱慕春姑娘,此乃人之常情。满朝文武,谁家没有几个红颜知己?若论风流,臣怕是排不上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朝大臣:“更何况,春姑娘虽出身风尘,却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比起某些人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勾当,臣以为,自己还算得上光明磊落。”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几个有类似劣迹的官员顿时冷汗涔涔。
赵严不甘心,又跳出来:“即便如此,将军身为朝廷命官,也该注意影响!那江忆春再美,也不过是个妓子,怎配——”
“赵大人。”秋时岸突然冷下脸,声音里带上了战场上的肃杀之气,您口中的,前些日子刚捐了五千两银子给边疆将士购置冬衣。”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当众展开:“这是春姑娘的私房钱,托臣转交兵部。她说,将士们保家卫国,不该受冻挨饿。”
朝堂上一片寂静。
那些原本想趁机踩秋时岸一脚的人,此刻都哑口无言。
谁也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竟有如此胸襟。
黄非莫适时开口:“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秋爱卿的私事,朕不过问。倒是赵爱卿——”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御史大夫,“你昨日当真去了百花楼?”
赵严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退朝时,秋时岸大步流星地走出金銮殿,身后跟着一群神色复杂的大臣。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的。
户部侍郎悄悄凑过来:“将军,那个……春姑娘下次登台,能否提前告知下官?”
秋时岸冷冷瞥他一眼:“做梦。”
走出宫门,秋一早已备好马车等候。
见主子脸色不虞,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可是朝上有人为难您?”
秋时岸冷哼一声:“一群跳梁小丑。”他掀开车帘,突然顿了顿,“回府。”
秋一愕然:“现在?您不是还要去军营——”
“本将军突然想起。”秋时岸嘴角勾起一抹笑,“昨晚某人答应今日要跳支新舞给我看。”
秋一:“……”
得,主子这是彻底栽了。
马车驶向将军府的路上,秋时岸摩挲着袖中的玉簪——那是今早从江忆春发间顺来的。
想到那妖精发现后可能气鼓鼓的模样,他眼中的寒意渐渐化开。
朝堂上的明枪暗箭算什么?
他秋时岸既能驰骋沙场,也能在这温柔乡里杀个七进七出。
江忆春踏入满春楼时,老鸨正倚在门边嗑瓜子,见他回来,眼睛一亮:“哟,春儿怎么回来了?将军没说要给你赎身?”
“妈妈这是盼着我走呢?”江忆春轻笑着掸了掸衣袖,指尖还残留着秋时岸身上沉水香的气息,“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
老鸨松了口气,随即又堆起笑脸:“嗐,妈妈这不是怕耽误你的前程嘛!”她凑近些压低声音,“不过你要真想留下,住一辈子都成——就是那位大将军……”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会把咱们楼给拆了吧?”
江忆春噗嗤笑出声,眼尾泪痣跟着晃了晃:“他敢。”
说罢转身上楼,绯色裙裾在木质楼梯上扫出旖旎的弧度。
浴桶里热气氤氲,江忆春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乌发如海藻般铺散开来。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未消的红痕,想起今早秋时岸临走前,将他按在门板上咬耳朵说的那句等回来再收拾你,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姑娘!”小丫鬟急匆匆跑来,“柳姐姐突发高热,今晚的《霓裳羽衣》……”
江忆春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水珠顺着锁骨滚落:“知道了,去把我那套月白舞衣熏上鹅梨帐中香。”
秋时岸一脚踹开卧房门,发现床榻整洁如新,妆台上连根发丝都没留下。
“人呢?”
秋一缩着脖子往后躲:“春姑娘……回满春楼了……”眼见主子脸色越来越黑,赶紧补充,“说是今日要顶替抱病的柳花魁登台……”
“好,很好。”秋时岸怒极反笑,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昨晚说的的话都是哄人的。”
他突然抓起案几上的请帖——那是今早礼部送来的百花宴邀约,原本打算直接扔进炭盆的烫金帖子,此刻在掌中转了转:“备马,去满春楼。”
秋一傻眼:“可百花宴……”
“本将军突然觉得……”秋时岸扯开官服领口,露出锁骨上新鲜的牙印,“赏舞比赏花有趣得多。”
江忆春正对镜描眉,忽然从铜镜里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倚在了门框上。
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腰间却挂着个格格不入的粉色香囊——正是遗留在将军府床榻上的那个。
“将军这是……”他故意拉长声调,“来捉奸呢?”
秋时岸大步走来,一把抽走他手中的螺子黛:“本将军来讨债。”粗糙的指腹抹过他唇上胭脂,“昨晚有人说……要跳支新舞赔罪。”
江忆春眨眨眼,突然将沾了口脂的唇印在他喉结上:“那将军……可得看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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