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他眼睫轻颤,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秋时岸屏息隐在帷幔阴影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榻上人。
昨日还明艳逼人的容颜,此刻竟苍白得近乎透明。
唇色淡得像是被水洇开的胭脂,偏生眼尾烧得嫣红,像是有人用朱砂笔狠狠抹过。
青丝未绾,凌乱地铺在杏色锦褥上,衬得脖颈愈发纤细易折。
“咳咳……”
江忆春突然掩唇轻咳,单薄的身子随着咳嗽轻颤,纱衣滑落至腰际。
他懒懒伸手去够榻边小几上的药碗,指尖还没碰到碗沿就虚软地垂落,瓷勺地撞在碗壁上。
秋时岸呼吸一滞。
这个妖精!
连病中都带着股勾魂的劲儿。
那截软绵绵垂落的手腕,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断,偏生腕骨凸起的弧度漂亮得让人想用牙齿细细碾磨。
“水……”
沙哑的气音刚溢出唇瓣,秋时岸已经鬼使神差地现了身形。
他一把抄起药碗坐到榻边,铁臂箍住那截细腰将人捞起来时,才发现掌中的身子烫得惊人。
“好大的胆子……”江忆春就着他的手啜饮汤药,舌尖扫过碗沿时,故意蹭过秋时岸的拇指,“夜闯闺阁……唔……”
染了风寒发热,已经神志不清了。
话未说完就被掐着下巴抬起脸。
秋时岸眸色幽深,拇指重重碾过那两片干燥的唇,直到碾出些血色才哑声道:“闭嘴。”
汤药顺着唇角滑落,在雪白的颈子上淌出一道琥珀色的痕。
秋时岸盯着那道水痕,喉结剧烈滚动——此刻的江忆春像尊冰裂纹的薄胎瓷,明明碰一下都怕碎了,却让人更想狠狠弄碎他。
“您这是……”江忆春喘息着攀上他的肩膀,滚烫的呼吸喷在男人颈侧,“要趁人之危……?”
秋时岸突然将人按回锦褥里,玄色衣袖扫灭琉璃灯的前一瞬,江忆春看清了他眼中翻涌的欲色——比昨日街边对视时更露骨百倍。
黑暗中有衣料摩挲的声响,接着是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脚踝的触感。
江忆春在夜色里无声地笑了,他就知道——
秋时岸这种人啊,越是克制,疯起来就越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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