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秋时岸看着那张美艳的脸,有些郁闷:“为什么停下。”
美人笑了一下:“将军好急躁,可是……还有客人在等着春儿呢,春儿要去他们的房里了。”
秋时岸猛地惊醒,发现亵裤已然*了一片。
他盯着床帐,眸色幽深如墨。
这个妖精,当真害人不浅。
秋时岸指尖微动,内力暗涌,将那片*透的亵裤震成齑粉。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自行换了干净的衣物,才唤人打水梳洗。
铜镜中映出一张冷峻的脸,眉目如刀削般锋利。
他束好发冠,披上玄色朝服,腰间玉带一束,又是那个威严肃穆的镇国大将军。
朝堂之上,文臣们正为赋税之事争论不休。
“臣以为,当减免江南三成赋税,以抚民心——”
“荒谬!边关军饷尚且不足,如何能减?”
秋时岸闭目养神,对这些文绉绉的争论充耳不闻。
直到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
他倏地睁眼,正对上龙椅上黄非莫探究的视线。
“秋爱卿以为如何?”皇帝似笑非笑地问道。
秋时岸立即挺直腰背,眼中精光乍现,仿佛方才的倦怠都是错觉:“臣以为,当以边关为重。”
黄非莫满意地捋须点头。
下朝后,皇帝特意留下秋时岸:“爱卿陪朕手谈一局。”
“臣荣幸之至。”
御花园凉亭内,白玉棋盘泛着温润的光。
秋时岸执黑,故意下错三处要害,最终落败。
“臣真是除了武艺,一窍不通。”他懊恼地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棋子。
黄非莫大笑:“无妨!武将本该如此!”
午膳时,秋时岸恭敬地陪侍在侧,将皇帝夹来的珍馐一一咽下。
那盘龙肝凤髓在他口中味同嚼蜡,却还要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
好不容易熬到膳毕,秋时岸立即告退。一出宫门,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疾风中,他眼底的恭顺尽褪,只剩一片冰冷。
秋时岸策马回府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在心里把黄非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还真当他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
每次下棋时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活像只斗赢的公鸡,殊不知自己不过是在陪猴子演戏。
书房门被狠狠甩上。
秋时岸随手抄起本《六军镜》摊在案头,目光却频频往窗外瞟。
庭院里树影婆娑,连片落叶飘过的动静都能让他猛地抬头。
四个时辰过去了。
案上的烛台都换过三回,秋一那个废物居然还没传回消息。
秋时岸指节叩得桌面咚咚响,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画面——
那个妖精此刻是不是正慵懒地窝在锦被里小憩?
雪白的足踝从红纱中探出来,发间步摇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咔嚓!
手中的狼毫笔突然断成两截。
更糟糕的联想接踵而至——或许正有哪个不长眼的富商,正用那双脏手搂着那截细腰……
轰隆!
紫檀木案几被一掌拍得四分五裂。
秋时岸霍然起身,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大步流星走向庭院,反手抽出了兵器架上的青锋剑。
月华如练,剑光似雪。
秋时岸的招式毫无花哨,每一剑都带着劈山断海的气势。
剑锋扫过时,碗口粗的梅树齐根而断,断口平滑如镜。
他旋身换枪时,红缨在夜色中划出血色弧线,枪尖点地瞬间,青石板应声炸裂。
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浸湿了鸦青色中衣。
只有在这种时候,当肌肉记忆取代了思考,当兵器成为肢体的延伸,那些翻涌的妄念才会暂时消退。
最后一式回马枪刺出时,身后突然传来衣袂破空声。
“王爷。”秋一单膝跪在碎叶堆里,面具上还沾着夜露,“春姑娘今日闭门谢客。”
枪尖在距离暗卫咽喉三寸处稳稳停住。
秋时岸缓缓收势,胸腔剧烈起伏着,却不是因为疲惫。
“原因。”
“说是……染了风寒。”
秋时岸瞳孔骤缩。
昨日巡街时还好端端的,怎会突然……
他甩手将长枪掷回兵器架,金属交击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我去一趟满春楼。”
秋一瞪大眼睛:“现在?子时都……”
“需要本王说第二遍?”
暗卫首领看着自家主子猩红的眼角,识相地闭了嘴。
秋时岸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满春楼的重重檐角,指尖在窗棂上轻轻一扣,雕花木窗便无声滑开。
他翻身而入的瞬间,熏香裹着药味扑面而来——是上好的沉水香里混着苦沁沁的药材气息。
屋内只点着一盏琉璃灯,昏黄的光晕染在鲛绡帐上。
江忆春半倚在缠枝牡丹纹的贵妃榻里,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件月白纱衣,衣领滑到臂弯,露出大片泛着病态潮红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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