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时岸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扣住江忆春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又凶又急,像是沙漠中渴水已久的旅人终于寻到绿洲,贪婪地攫取着每一寸甘甜。
滚烫的唇舌撬开江忆春的齿关,肆意扫荡,连呼吸都掠夺。
江忆春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略弄得措手不及,喉间溢出几声细碎的呜咽,指尖无力地抵在他胸膛上推拒。
“唔……”
江忆春偏头想躲,却被秋时岸掐着下巴扳回来,更深地吻住。
他的挣扎在男人铁箍般的臂膀间显得如此微弱,反倒激起秋时岸更强烈的征服欲。
“躲什么?”秋时岸嗓音沙哑得可怕,一把将人整个按进怀里,两具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忆春急促的心跳,单薄胸膛的起伏,还有那不断轻颤的腰肢。
江忆春被他吻得浑身发软,眼尾洇出湿红,病中的高热让他的肌肤格外敏感。
秋时岸的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电流,激起阵阵战栗。
淡淡的桃花香从江忆春身上散发出来,混着药香,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着魔的气息。
秋时岸埋首在他颈间,犬齿磨蹭着那截纤细的脖颈,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破肌肤,将这个人彻底标记。
他的手掌顺着江忆春的腰线滑下,隔着薄纱感受那柔软的弧度,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不要……”江忆春声音发颤,指尖蜷进秋时岸的衣襟,“我还在生病……”
“我知道。”秋时岸咬着他的耳垂低语,呼吸灼热,“但你太香了。”
他像是中了蛊,理智全无,只想将这个人揉进骨血里。
江忆春的每一次轻喘,每一次瑟缩,都让他更加失控。
窗外月色朦胧,床帐内温度节节攀升。
秋时岸的吻终于稍稍放缓,却仍旧不肯放开他。
他抵着江忆春的额头,呼吸粗重,嗓音低哑:“你到底是什么做的……”
怎么就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江忆春眸光潋滟,唇瓣被吻得嫣红水润。
他轻轻笑了,指尖抚上秋时岸紧绷的下颌:“休要胡说,快点报上名来,还想藏着我吗?”
秋时岸眸色一暗,再次狠狠吻了上去。
——藏?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人,彻底属于自己。
秋时岸的指尖在江忆春泛红的眼尾流连片刻,最终狠狠攥紧拳头收了回来。
怀中人呼吸急促,病中的高热让他整个人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该死。”
低咒一声,秋时岸猛地将人打横抱起。
江忆春轻得不可思议,仿佛一具精致的瓷偶,纱衣下凸起的蝴蝶骨硌得他掌心发疼。
他三两步走到床榻前,近乎粗暴地抖开锦被将人裹住,却在掖被角时放轻了力道。
“客官这就……要走?”江忆春从被褥里探出半张脸,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沙哑。
他故意将烫红的脸颊贴在秋时岸来不及收回的手背上,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蹭了蹭。
秋时岸呼吸一滞,猛地抽回手。
“闭嘴,睡觉。”
这个勾人劲,是怎么做到只卖艺不卖身的。
他转身时玄色衣袍在烛火中划出凌厉的弧度,却在走到窗前时又折返回来。
江忆春眯着眼看他从案头取来温着的汤药,粗鲁地塞进自己手里。
“喝完。”
琉璃灯地熄灭,秋时岸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窗口。
夜风卷着残存的桃花香拂过面颊,江忆春捧着药碗轻笑出声——窗棂上还留着五道深深的指痕。
将军府的演武场在子夜时分响起破空之声。
秋时岸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的背部在月光下泛着水光。
青锋剑劈开夜雾时带起尖锐的啸鸣,枪尖点地时迸出刺目的火花。
锵——!
精铁打造的枪杆在过度发力下弯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秋时岸眼前不断闪现方才的画面:那人泛红的眼尾,凌乱的衣襟,还有被自己吻得水光淋漓的唇……
石砌的箭靶被长枪整个贯穿。
秋时岸单膝跪在碎石堆里,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滴落。
他盯着自己发抖的掌心,突然一拳砸向地面——
“王爷!”秋一从阴影处闪出。
“滚!”
直到东方既白,秋时岸才精疲力竭地停下。
他站在一片狼藉的演武场中央,垂眸看着被枪风绞碎的满地落花——淡粉的花瓣沾着晨露,像极了某人病中泛红的眼睑。
晨钟响起时,秋一硬着头皮来报:“满春楼传来消息,春姑娘的高热退了。”
秋时岸面无表情地擦着枪尖,指腹被刃口割出血也浑然不觉。
“去库房取那株千年雪参。”他忽然开口,“就说……”玄铁枪重重插回兵器架,“本将军赏的。”
天刚蒙蒙亮,满春楼前便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春姑娘的闺阁昨夜进了采花贼!”
这消息如同惊雷般在京城炸响,不过半日便传遍了街头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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