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里自诩风流的公子哥们顿时坐不住了,一个个急红了眼,有的连早朝都顾不得上,纷纷策马奔向满春楼。
长街上马蹄声震天响,华贵的车轿一辆接一辆地堵在满春楼门口。
锦衣玉带的贵公子们争先恐后地往里挤,生怕慢了一步就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有几位甚至为了谁先进门而争执起来,险些当街动手。
“让开!本公子与春姑娘有约在先!”
“放屁!春姑娘何时与你这种人有约?”
老鸨站在门口,脸上的脂粉都遮不住喜色。
她手里攥着沉甸甸的荷包,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贵客,今日却像市井小民般争相往她手里塞银子,就为了打听一句春姑娘可安好。
“妈妈,那贼人可伤着春姑娘了?”
“春姑娘现在如何?可需要请御医?”
“这是五百两银票,务必让春姑娘用最好的药材!”
老鸨一边收钱一边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哎哟各位爷别急,春姑娘福大命大,只是受了些惊吓……”她故意顿了顿,果然又收到几个鼓鼓的荷包,“那贼人着实可恶,竟敢……”
话未说完,大堂里已经骂声一片。
“天杀的采花贼!若让本公子抓到,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一位蓝袍公子拍案而起,茶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不错!这等下作之人,就该剁碎了喂狗!”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
角落里,尚书家的公子咬牙切齿:“春姑娘冰清玉洁,那贼人也配?!”他说着竟红了眼眶,仿佛自家祖坟被人刨了一般痛心疾首。
满堂宾客越骂越激动,有人开始历数古今采花贼的下场,有人提议组建护花队日夜巡逻,更有甚者当场悬赏千两黄金捉拿贼人。
而此刻,事件的受害者正倚在三楼窗边,懒洋洋地嗑着瓜子。
江忆春望着楼下乌泱泱的人群,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啧,采花贼……”他指尖轻抚过被咬破的唇角,“倒也没说错。”
楼下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查!必须彻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贼人找出来!”
江忆春笑出声,随手将瓜子壳抛出窗外。
轻飘飘的壳儿在空中打了个旋,正巧落在一顶玄色轿顶上——那轿帘微微掀起一角,露出半张冷峻的脸。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忆春故意舔了舔破皮的唇。
轿中人眸光一暗,帘子地落下。
秋时岸刚踏入满春楼大堂,便听见一片沸反盈天的叫骂声。
“那采花贼简直禽兽不如!若让我逮到,定要扒了他的皮!”
“听说春姑娘都被吓病了!这等畜生就该五马分尸!”
秋时岸眉头微挑,示意秋一先去办事,自己则不动声色地站在人群外围,饶有兴致地听着这群人义愤填膺的讨伐。
——采花贼本贼此刻心情十分微妙。
他负手而立,面上依旧是一派冷峻威严的将军模样,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群人骂得倒是起劲,若知道他们口中的就站在这里,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正想着,忽听内堂传来老鸨一声惊叫:
“什么?!昨个是将军进的春儿房间?!”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源处——只见秋一正捧着一个锦盒站在老鸨面前,而老鸨手里拿着张名帖,眼睛瞪得溜圆。
秋时岸:“……”
秋一显然没料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僵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鸨哆嗦着展开名帖,声音都变了调:“镇、镇国大将军秋时岸,特赠千年雪参一株,以慰春姑娘昨夜……受惊之苦……”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大堂。
方才骂得最凶的蓝袍公子手中的折扇掉在地上;扬言要五马分尸的那位一口茶喷了出来;角落里尚书家的公子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又缓缓移向站在门口的秋时岸——
玄色锦袍,玉带束腰,面容冷峻。
可不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
秋时岸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整了整衣袖。
“不错。”他声音沉稳,仿佛在讨论军务,“昨夜本将军听闻春姑娘染病,特来探望。”
大堂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老鸨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原来如此!将军体恤百姓,真是……真是……”她卡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合适的词。
角落里不知是谁小声嘀咕:“探望需要半夜翻窗?”
秋时岸一个眼风扫过去,那人立刻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三楼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江忆春懒洋洋地倚在栏杆上,病容未消却更添风情。
“将军。”他眼波流转,故意咬重了这两个字,“昨夜多谢您,奴家……感激不尽呢。”
那语调婉转暧昧,任谁都听得出弦外之音。
秋时岸面上一派镇定,耳根却悄悄红了。
满堂宾客看看将军,又看看楼上的美人,突然觉得——
这采花贼,好像、似乎、也许、大概、应该,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感觉骂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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