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音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僵硬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合时宜的羞赧感悄然爬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手臂也微微收紧，挡在了身前。
这个细微的、抗拒般的动作让方夜音停了下来。她稍稍退开一点，紫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解和被打断的烦躁：“姐姐？”
方悦音的脸颊有些发烫。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突然涌上的羞耻感从何而来。她们之间更亲密、更逾矩的事情都发生过，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后，这点触碰本不该让她如此在意。
她试图忽略这种感觉，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方夜音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她的目光在方悦音微微泛红的脸颊和下意识护在身前的手臂上扫过，眼中的不解渐渐被一种混合着好奇和独占欲的兴趣所取代。
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再次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方悦音的鼻尖，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蛊惑般的意味：“姐姐在害羞？”
方悦音抿紧嘴唇，别开视线，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更红了。
方夜音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她不再急于继续亲吻，而是伸出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探索意味地，勾住了方悦音身上那件粗糙外袍的领口边缘。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方悦音的身体绷得更紧了。她这时才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身上只穿着这件单薄的外袍。里面…什么都没有。
昏迷前被冷汗浸湿、在挣扎中被撕裂的贴身衣物，显然没有被换回来。而方夜音在极度疲惫和紧张的状态下，大概也只来得及给她套上这件能保暖的外衣。
这个认知像一道电流窜过她的脊椎，让她瞬间头皮发麻。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粗糙布料下空荡荡的触感，肌肤直接接触到空气的微凉，以及方夜音那带着探究和灼热温度的目光…
“原来是这样…”方夜音像是恍然大悟，指尖轻轻划过领口下裸露的锁骨，那里的皮肤因为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而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她的眼神暗沉下来，带着一种全新的、令人心悸的专注。
“姐姐里面…是空的？”她低声问，气息拂过方悦音敏感的颈侧。
方悦音猛地吸了一口气，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想要推开妹妹，手腕却被方夜音轻轻握住。
方夜音没有用力，只是固定着她的手，目光却像是要穿透那层薄薄的布料，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透彻。那眼神不再是全然的疯狂或偏执，而是掺杂了一种更复杂的、带着强烈好奇和独占意味的侵略性。
“别…”方悦音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方夜音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紫色的眼眸深深望进她眼底，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姐姐都是我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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