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墨也点了点头,推了推额前的碎发,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的急切:“营地后续的清理工作、秘境残留能量的封印处理,我已详细交代给留下的玄影精锐和工兵营,按我留下的法子执行即可。我也需回京,一来是养伤,二来此次与幽冥司的机关阵法交锋,让我颇有所得,苏家藏书阁里有不少上古机关记载,我想回去静心钻研,或许能制造出更厉害的破邪器物,为日后应对幽冥司余孽做准备。”
回京之议,就此定下,无人有异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离开这承载着太多伤痛的北境,返回京城,寻求休整与新生。
启程那日,天高云淡,秋风送爽,阳光洒在身上带着温暖的触感。庞大的车队再次开拔,朝着云泽京城的方向迤逦而行。只是,与来时那股锐不可当、势如破竹的气势相比,回程的队伍显得沉重而疲惫,如同一只受伤的巨兽,在默默舔舐着满身伤痕。
霍云庭与苏婉婉依旧同乘一车。车厢内铺着厚厚的软垫,尽量减少路途颠簸。苏婉婉靠在霍云庭肩头,虽然精神依旧不济,却奇异地感到一丝宁静。这一次,他们携手闯过了真正的鬼门关,经历了生死考验,彼此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寻常的情意,深入骨髓,密不可分。
苏临渊与沈孤兰共乘一车,车内备着简易的药浴桶与针灸包。苏临渊闭目调息,运转内力缓慢疗伤,沈孤兰则坐在一旁,静静为他分拣药材,偶尔轻声叮嘱几句注意事项,虽言语不多,但空气中流淌着无需言说的温情与默契。
苏斩月则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马,与那些愿意跟随的江湖好友们驰骋在队伍前后。他们高声谈笑,偶尔比拼马术,用粗犷的笑语和豪迈的身姿,努力驱散着队伍中弥漫的沉郁之气,为这漫长的归途增添了一丝活力。
霍云庭将苏婉婉轻轻揽入怀中,目光透过车窗望向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秋日的山野染上斑斓色彩,飞鸟在枝头鸣叫,牧民赶着羊群缓缓走过,一派宁静祥和。他眼神深远,心中却思绪万千:北境虽暂获太平,但幽冥司的首脑下落不明,余孽未除;朝中暗流涌动,三皇子虎视眈眈,皇帝的猜忌如同悬顶之剑;婉婉体内的“相思烬”奇毒依旧是无解的难题,金属蝉也失去了灵性……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与未知。
但此刻,看着身边安然憩息的女子,感受着体内缓慢修复的伤势,以及这支虽然伤痕累累、却依旧凝聚不散的队伍,他心中那股守护的信念,愈发坚定。
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自己在乎的人,守护好云泽这片山河。只要他们还活着,还有彼此,就有无限的希望。
就在队伍行进至一处地势平坦的河谷地带,萧战按照计划,下令全军在此安营扎寨,稍作休整补充水源时,前方负责探路的斥候突然快马加鞭,神色凝重地奔了回来。
斥候翻身下马,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土,单膝跪地,语气急促而带着一丝惊惶:“禀夙王!王妃!前方河谷上游发现异常!地面有刀剑劈砍的深痕、能量冲击的焦印,还有未干的血迹,显然刚发生过激烈打斗,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补充道:“更奇怪的是,我们在下游的乱石堆中发现了一个人,他昏迷不醒,伤势极重,浑身是血,气息微弱。看他的衣着——既不是我军服饰,也不是云泽其他军队的制式服装,更不像是普通路人或商旅!在他身边,还散落着一些诡异的木头和金属零件,拼接起来像是某种小型机关,做工精巧,上面刻着一些从未见过的陌生符文,绝非中原工艺!”
霍云庭闻言,眉头瞬间紧锁,周身气息陡然沉凝;刚刚被惊醒的苏婉婉也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不安。
(在这刚刚经历大战、人迹罕至的北境回京路上,怎么会突然出现身份不明的重伤者?还有那诡异的机关零件与陌生符文?是意外卷入的江湖仇杀?还是幽冥司余孽的新动作?亦或是……朝中势力派来的眼线或杀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难道是又一个麻烦的开端?)
苏婉婉下意识地抚向袖中那两枚沉寂的金属蝉,指尖触到冰凉的凡铁质感,心中那股因灵蝉失效而产生的不安,再次隐隐躁动起来,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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