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西行,风餐露宿,白家与宇文家的联军士气愈发低迷。干粮将尽,饮水短缺,伤员的呻吟和孩童的哭闹交织在一起,让这支疲惫的队伍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这一日傍晚,队伍在一处干涸的河滩旁勉强扎营。人们瘫坐在地,连生火做饭的力气都似乎没有了。宇文砚与祖父、白文渊等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议着最后的存粮分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白洛云的算计
白洛云躲在母亲周氏身后,一双眼睛却像淬了毒一样,死死盯着不远处正将最后一点水分给一个哭泣幼童的白洛歌。看到白洛歌即使在这种境地下,依旧能保持那份令人厌恶的“镇定”和“伪善”,尤其是看到宇文砚的目光偶尔扫过白洛歌时那不易察觉的关切,她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
“娘!” 白洛云扯了扯周氏的衣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刻毒的兴奋,“你看她!又在装好人了!把咱们最后那点水都给了一个小贱种!她自己怎么不渴死!”
周氏皱了皱眉,疲惫地叹了口气:“云儿,少说两句吧!还嫌不够乱吗?” 她自己也又渴又累,看着所剩无几的水囊,心里对白洛歌那种“大方”也颇有微词,但眼下生存才是第一要务,她没精力再去招惹是非。
“不行!我忍不了了!” 白洛云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凭什么好处都让她占了?砚哥哥的眼睛里只有她!我要去告诉砚哥哥,她根本就是个扫把星!是她那个破梦把大家害成这样的!她还假惺惺地装好人,把大家活命的水随便给人!”
说着,她不顾周氏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冲向宇文砚他们商议事情的中心圈。
当众发难与反噬
“砚哥哥!” 白洛云冲到近前,声音尖利,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指着白洛歌,因为激动和缺水,嘴唇干裂起皮,面容扭曲:“是她!都是白洛歌这个扫把星害的!要不是她胡说八道做什么梦,骗大家去那个鬼废墟,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怎么会死那么多人?现在粮食没了,水也没了,都是她害的!她还有脸在那里装好人,把我们的水给外人!她就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她声嘶力竭的指控在寂静的河滩上显得格外刺耳。疲惫麻木的人们纷纷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白洛歌,又看向激动得浑身发抖的白洛云。有些人眼中流露出认同,毕竟白洛歌的“梦境”确实让大家空欢喜一场,并陷入了更深的困境;但更多人则是麻木和厌烦,这种无休止的内耗,让他们感到绝望。
白洛歌缓缓站起身,面对白洛云歇斯底里的指责,她脸上没有任何惊慌或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淡淡的怜悯。她平静地开口,声音虽然沙哑,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云妹妹,废墟之行,是我提议不假。但当初决定前往,是父亲、宇文将军与祖父共同商议的结果,无人逼迫。天灾骤临,非人力可测,我亦心痛如绞。至于水分给孩童……”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和眼神绝望的妇人,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他只是一个孩子。我们的水还能撑多久?半日?一日?省下这一口,或许能多活几个时辰,但若连这点人性都失了,我们与野兽何异?与等死何异?”
她的话没有激烈的辩驳,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不少人心上。是啊,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互相指责又有何用?
“你……你强词夺理!” 白洛云被噎得说不出话,尤其看到周围人眼神的变化,更是气急败坏,“你就是个灾星!你克死你娘,现在又来克我们!砚哥哥,你千万别被她骗了!她……”
“够了!” 一声冷冽的呵斥打断了她。宇文砚站起身,面色寒如冰霜,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白洛云:“白二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困境当前,不思同心协力,反而妖言惑众,搬弄是非,这就是你白家的教养吗?”
他这话极重,不仅斥责了白洛云,更是将白家也带了进去。白文渊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厉声喝道:“洛云!闭嘴!滚回来!”
白洛云被宇文砚那冰冷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训斥吓得浑身一颤,再看到父亲铁青的脸色,顿时怂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不敢再放肆,被周氏连拉带拽地拖了回去,场面狼狈不堪。
千叶胧的暗恨与宇文砚的袒护
不远处,一直冷眼旁观的千叶胧,看着白洛云如此不堪一击,轻易就被白洛歌四两拨千斤地化解,还被宇文砚当众狠狠训斥,心中暗骂了一句:“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原本还指望白洛云这个蠢女人能给白洛歌找点大麻烦,没想到反而让白洛歌又借机表现了一把“深明大义”,更衬得白洛云像个跳梁小丑!而宇文砚毫不犹豫的袒护,更是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里。
宇文砚训斥完白洛云,目光转向白洛歌,眼神中的寒意稍敛,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白姑娘不必将无知妄言放在心上。当下危局,非一人之过,亦非一人之功能解。当务之急,是寻水解困。” 他这话,既是安抚白洛歌,也是说给所有人听,再次肯定了白洛歌并非“灾星”,并将矛头指向了生存问题。
白洛歌迎上他的目光,微微颔首:“多谢砚哥哥明察。当务之急,确是寻找水源。” 她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更深的忧虑。水,在哪里?
这场闹剧就此收场,但队伍中的裂痕却更深了。白洛云躲在一旁低声啜泣,心中对白洛歌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周氏又气又心疼,却无可奈何。白文渊觉得颜面尽失,对周氏母女更添不满。千叶胧则将一切看在眼里,对白洛歌的杀意更浓。
宇文砚看着重新安静下来、却死气沉沉的队伍,眉头紧锁。白洛云的愚蠢行径加剧了内部的崩溃,而水源问题更是迫在眉睫。他必须尽快找到办法,否则,不等敌人或天灾来袭,这支队伍就要从内部瓦解了。
夜色渐深,饥渴和绝望如同无形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前路茫茫,生机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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