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旁边堆放的物资:“胜出者,可随我去北辰城,入‘百工坊’‘医学院’‘兽医学院’‘乐府’学习深造!月俸十五两白银起,学会后留用者月俸翻倍!家属可安置在北境屯垦堡,分五十亩地、三头牛、十只羊!”
人群沸腾了!十五两月俸,在草原够买五匹好马;五十亩地,在草场紧张的冬季营地是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但更让牧民心动的是“去北辰城学习”。对草原人来说,那座在北海岸边拔地而起的巨城,是传说般的存在:城墙高十丈,街道能并排跑八辆车,夜晚有“电灯”亮如白昼,工坊里机器自己会动……
“我先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独眼的老者走出人群。他是黑狼部(已归附)的老铁匠巴特尔,六十二岁,打了一辈子铁。他仅存的右眼因长期看炉火而浑浊,但双手稳如磐石。
两名助手抬来小型皮囊风箱和石砧。巴特尔从怀中取出一块精铁——那是他珍藏多年的陨铁。炉火燃起,他赤裸上身,露出精瘦但肌肉虬结的躯体,开始锻打。
“铛!铛!铛!”铁锤节奏沉稳。他用的草原传统“冷锻法”:将铁烧红后锻打,再放入马奶中淬火,如此反复九次。每一锤都精准落在关键位置,铁块渐渐延展成刀形。
一个时辰后,一把弯刀成形。刀身布满自然形成的流水状花纹,那是陨铁中的镍与其他金属形成的纹理。巴特尔最后用鹿皮蘸油细细打磨,刀刃寒光逼人。
他双手捧刀,献给拓跋宏。拓跋宏接刀,随手一挥,将旁边一根手臂粗的冻木桩削断,断面光滑如镜。
“好刀!”拓跋宏赞道,“这‘冷锻法’技艺精湛,刀身花纹天成,锋利坚韧兼备。巴特尔老师傅,您这手艺值二十两月俸!”
巴特尔独眼发亮,但拓跋宏话锋一转:“但这冷锻法效率太低,您打这把刀用了一个时辰,一天最多打两把。北境百工坊有‘灌钢法’:将生铁和熟铁合炼,控制炭含量,能得兼有硬度和韧性的钢。还有‘水力锻锤’:用水车带动重锤,一锤抵人十锤力。”
他盯着巴特尔:“您可愿去百工坊,学习这些新法?学会了,一天能打十把这样的好刀。您还可以把草原的冷锻法与汉地的灌钢法结合,创出新技法。”
巴特尔激动得胡子颤抖:“愿意!我愿意学!我打了一辈子铁,就想着怎么能打得更好、更快!”
“好!”拓跋宏让书记员登记,“巴特尔,录为‘百工坊铁器科特聘匠师’,月俸二十两,带两名学徒。三日后启程。”
接着上场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是白鹿部的女萨满乌兰,四十五岁,脸上涂着彩色纹饰,身穿缀满骨饰的法袍。她带着一名发高烧的孩童——那是她儿子,已病三日。
乌兰从药囊取出几种干草药:薄荷、柴胡、甘草、黄芩。她捣碎草药,用马奶调和,喂孩子服下。又取出一块烧红的烙铁——人群惊呼,但她冷静地在孩子额头、胸口快速点烫三下(实则是高温消毒的灸法)。最后用湿布敷额。
半个时辰后,孩子呼吸渐匀,额头见汗,高烧稍退。
拓跋宏询问随行的北境医师(胡汉混血,通胡语)。医师检查后点头:“草药配伍合理,有解表散热之效。烙铁点烫虽粗暴,但高温能杀灭部分病邪,类似汉地的灸法。只是缺乏理论指导,全凭经验。”
拓跋宏对乌兰道:“你的草药知识很宝贵,但零散不全。北境医学院编有《本草纲目》,收录草药一千八百九十二种,每种有性味、功效、配伍禁忌详细说明。还有《外科正宗》,教如何清创、缝合、正骨。”
他温言道:“你可愿去医学院,系统学习医药理论?学成后回草原,能做‘草原医师’,救更多人。月俸十八两,学成后若留院任教,可至二十五两。”
乌兰跪地,以额触地:“我愿意!求大人给我这个机会!我愿把祖传的十三种草原秘方献出,只求学会更多医术,让草原的孩子少病死!”
“请起。”拓跋宏扶起她,“秘方若验证有效,医学院会收录,您可得‘献方奖’五十两。乌兰,录为‘医学院草药科特培生’,月俸十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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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马师铁木尔(苍鹰部)牵来一匹从未被驯服的野马。那马烈性十足,见人就踢。铁木尔不慌不忙,先用套马杆轻轻触碰马身,观察其反应;再慢慢靠近,哼起一种特殊的调子;突然跃上马背,任其狂奔跳跃,他如粘在马背上。一炷香后,野马浑身汗湿,终于低头喘息,认主了。
“好骑术!”拓跋宏赞道,“但驯马耗时太长。北境兽医学院研究出‘马匹性格分类法’和‘渐进适应训练法’,能将驯服时间缩短一半。你可愿去学?”
“愿!”铁木尔兴奋道。
舞者萨仁(赤狐部)的舞蹈让全场沉醉。她赤足在雪地上旋转,彩裙飞扬如花,铃声清脆如泉。舞至酣处,竟有两只雪狐从山林奔出,随她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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