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茨厂街的老林肉骨茶店,粗陶锅在煤炉上咕嘟咕嘟冒着泡,当归、肉桂的药香混着排骨的肉香,飘出半条街。凌姝跟着陈师傅走进店时,林伯正蹲在炉边,用长勺轻轻搅动锅里的汤,布满皱纹的手稳得像定了型,锅里的肉骨茶泛着深褐色的光,油花浮在表面,却不显得油腻。
“林伯,这就是从大陆来的凌姑娘,带了太奶奶的全谱,专门来寻肉骨茶的根。” 陈师傅拍了拍林伯的肩。林伯抬起头,目光落在凌姝手里的《凌家膳堂全谱》上,突然放下勺子,伸手轻轻拂过谱页边缘:“这纸的质感,跟我爷爷当年带的药膳汤谱一模一样……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么全的古谱了。”
林伯转身从里屋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一本比全谱更薄的线装书 —— 是泉州药膳汤的残本,首页写着 “清光绪二十七年,陈氏携此谱赴南洋”。“这是我爷爷从泉州带来的,” 林伯翻到肉骨茶的前身 “药膳排骨汤” 章节,“当年下南洋的人多湿热,我爷爷就用当归、川芎、甘草熬汤,给大家祛湿,后来为了适应这边的口味,加了排骨,减少了药材的量,慢慢变成了现在的肉骨茶。”
凌姝对比两本谱子,发现泉州药膳汤的药材比例是 “当归五钱、川芎三钱、甘草二钱”,而林伯的肉骨茶残本里,药材量减到了 “当归二钱、川芎一钱、甘草五分”,还加了 “枸杞三钱、红枣五颗” 中和苦味。“林伯,是不是因为马来西亚气候更湿热,所以减少了川芎的量?” 凌姝问道 —— 川芎性温,过量容易上火,减少用量既能保留药膳功效,又能适配当地气候。
“没错!” 林伯笑着点头,“你太奶奶的谱子上肯定也写了‘药膳需顺天时’吧?咱们做古菜,不能死搬硬套,得跟着地方、气候调整,这才是‘活传承’。”
接下来的复原,凌姝决定在林伯配方的基础上,再做细微调整:当归减至一钱半(进一步降低药味,适配现代年轻人的口味),增加一颗蜜枣(用天然甜味替代糖精,让汤更温润),排骨选 “三层肥瘦相间的肋排”(比纯瘦肉更嫩,炖后出油更香)。
林伯帮她把药材用纱布包好,放进粗陶锅,再加入焯过水的排骨、蜜枣、枸杞,倒入清水没过食材。“煤炉火候要‘文火慢炖’,” 林伯教她调整炉门的大小,“火太急,肉会柴,药味也散不开;火太慢,汤又不浓。你看,炉门留一指宽,让火慢慢烧,两个时辰后,汤就会变成深褐色,肉也酥而不烂。”
凌姝守在炉边,每隔半小时就用长勺搅动一次,防止药材沉底粘锅。期间,有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在店门口徘徊,探头往里面看,林伯悄悄对凌姝说:“那是赵磊派来的人,昨天还来问我肉骨茶的配方,说给我钱,让我把‘独家秘方’卖给他们,我没理他。”
凌姝心里一紧,赶紧加快搅拌的速度:“谢谢您,林伯,我们一定快点复原,不让他们得逞。”
两个时辰后,肉骨茶终于炖好了。凌姝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 汤呈深褐色,清澈不浑浊,排骨炖得酥软,用筷子轻轻一夹就能分开,药材的苦味几乎尝不到,只留下淡淡的回甘,还有蜜枣的清甜。
“该请老邻居们来尝尝了!” 林伯拿出五个粗瓷碗,盛上肉骨茶,还配了当地的油条 —— 按传统吃法,油条要泡在汤里,吸满汤汁再吃。很快,五位头发花白的老华人走进店,他们都是当年下南洋华人的后代,有的从十几岁就吃林伯家的肉骨茶。
第一位张爷爷喝了一口汤,眼睛瞬间红了:“这味道…… 跟我奶奶当年做的一模一样!我奶奶也是泉州人,每次炖肉骨茶,都会加一颗蜜枣,说‘给孩子们解解苦’,后来她走了,我就再也没吃过这个味了。”
第二位李奶奶咬了一口泡过汤的油条,哽咽着说:“小时候总嫌药味重,不爱喝,现在才知道,这味道里藏着的是家乡啊…… 凌姑娘,谢谢你让我又尝到了奶奶的味道。”
五位老华人都给出了认可,凌姝的脑海里立刻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复原南洋版肉骨茶” 任务完成!奖励 “东南亚食材适配” 技能已解锁!技能效果:1. 可实时分析东南亚特色食材的特性(如香茅的去腥增香、椰浆的醇厚中和、亚参果的酸鲜提味);2. 生成 “中华古菜 + 东南亚食材” 适配方案(如用香茅替代部分生姜,为古菜增加地域香气);3. 识别食材最佳使用时机(如香茅需在汤煮沸后加入,避免久煮失香)。】
凌姝眼前展开技能面板,正好看到店里墙角放着的一束香茅,面板上立刻弹出提示:【东南亚香茅:特性 —— 含柠檬醛,可强效去腥,自带清香;适配场景 —— 肉骨茶、福建面汤底;最佳用法:将香茅切段(保留白色部分,香气更浓),在汤煮沸后加入,炖煮 20 分钟即可,避免久煮导致香气消散;可替代中华古菜中的 “生姜 + 柠檬” 组合,适配南洋湿热气候,减少辛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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