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弥漫,稻田中暗流如潜龙般涌动。李信与莫离刚稳住封印,还未来得及喘息,那诡异的烟雾便再度聚拢,一个沙哑而诡异的声音穿透晨雾:“心源之井……会吞噬探索者……”两人面色骤变,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稻田中央,双剑刺入地脉节点,泛着幽光的太极纹开始扭曲。 李信搭剑的手指发麻,血纹暗下,右眼血痕滑落剑身。
“不对劲。”他嗓音沙哑,“能量流不闭环,封印撑不了多久。”
莫离站在他侧后方,左耳仅剩的两枚银环正发出低频震颤,像是有谁在远处敲钟。她低头看去,环面浮现出几行细密古文,字迹游动如活物——“文武相济,血脉为引”。
她没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后颈那道疤痕。皮肤下似乎有东西轻轻跳了一下,像心跳,又不像。
“你看到什么了?”李信问。
李信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问道:“怎么个一起法?”
“割手,放血,然后把手叠在一起,让血混着劲儿流进地脉。”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说晚饭吃什么,“老祖宗留下的仪式,越简单的越要命。”
李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苦涩的笑意,心想:‘此情此景,可比做科研刺激多了,我这博士头衔,怕是要被“大侠”二字给比下去了。’说罢,他从背包里缓缓翻出小刀,手微微颤抖着往掌心一抹。
莫离的剑刃划过掌心时,李信注意到她小指有道旧疤。‘上次留下的?’他指了指。‘你论文答辩那次。’她将血手覆上来,‘你说要证明文心理论时,我在后台捏断了笔。’
李信盯着那道口子看了两秒,也从背包里翻出一把小刀,往自己右手掌心一抹。血纹受激骤然发烫,整条手臂都跟着震了一下。
就在李信默诵《正气歌》第一句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话:“孩子,文心结晶选中你,是福也是祸,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他猛地一震,险些念错。
与此同时,一段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浓雾中的石井边缘刻满齿轮铭文,一只沾满泥泞的手伸向井口,井底传来低语,如同远古回响。
“稳住。”莫离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力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念书,是在写历史。”
他咬紧牙关,继续默诵。每一个字都像从肺里挤出来的,声带发抖,但节奏没乱。
随着诵读,两人掌心的血竟不再往下滴,而是升腾而起,化作一道螺旋状的光桥,缓缓向太极图中央延伸。那道缺口像是嗅到了什么,剧烈抽搐起来,仿佛在抗拒这股力量。
光桥每前进一分,李信的脑袋就越发胀一分。右眼的血泪在晨光中折射出奇异光谱,将焦土上的嫩芽染成诡异的紫红色。李信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眼角的泪也是这样泛着异彩,像是要把未尽的话语都溶进血色里。
“你还能撑几分钟?”莫离问。
“不知道。”他喘了口气,“但我论文答辩那天站了三个小时都没倒,今天也不差这几分钟。”
“少贫。”她手上用力,把自己的武脉之力往前推了一截,“专心念你的诗。”
就在此刻,莫离在输送武脉之力时,突然感觉后颈疤痕一阵剧痛,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似乎有个声音在召唤她走向某个地方,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她隐隐感觉到,这一切似乎与自己体内那枚神秘的Ω-7芯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一个她至今都还未完全察觉的黑暗势力正在悄然运作。
《正气歌》念到一半,李信忽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她立刻察觉。
“‘时穷节乃见’的‘见’……是读jiàn还是xiàn?”李信卡住,额角青筋暴起。
“管它呢,”莫离轻笑,“老天又不懂拼音。”
他咧嘴一笑,继续往下念:“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光桥轰然接通。
太极图完整闭合的刹那,整片稻田猛地一震,无数嫩芽破土而出,绿意迅速蔓延。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墨香,像是有无数古籍同时翻开。
李信和莫离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他们能感觉到,这片看似平静的稻田周围,似乎隐藏着一股未知的危险,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焦土翻涌的瞬间,李信瞥见逆十字铜牌上的暗蓝血渍正在蠕动,仿佛有生命般聚成箭头指向东南方。‘它们在指引什么?’莫离话音未落,东南方的树林里已传来斗篷摩擦的簌簌声。 无数嫩芽破土而出,绿意如潮水般蔓延。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墨香,像是有无数古籍同时翻开。
可就在这时,天空云层突然翻涌,牛斗星宿的位置裂开一道幽暗缝隙,星光扭曲变形,如同被看不见的嘴一口咬住。
李信的右眼突然刺痛,血泪划过的视野里,那残影中的齿轮纹路竟与他父亲遗物中的文心结晶内刻铭文完全一致,仿佛某种古老编码正在被唤醒。青铜齿轮咬合的嗡鸣在他颅骨深处回荡,竟与父亲临终那夜颤抖的遗言重叠响起:“记住……齿轮转动之时,便是真相浮现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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