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母仇人,还是灭族凶手?”李信突然笑出声,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伤疤:‘巧了,我这里也刻着道莫邪剑的残影。’
话音落下,她忽然抬手按住心口。
那道剑印猛地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拉扯,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渗出淡金色的液体,带着铁锈与檀香混合的气息。
李信冲上去想拦,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重重摔在墙上。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看见莫离慢慢站了起来,步伐稳定,姿态陌生。她走到舷窗前,伸手贴在玻璃上,低声呢喃了一句。
咸涩的水流绞成环状,像千万只古老玉珏在海底苏醒,每道凹痕都映着莫离瞳孔中的金属冷光。
就在李信满心震惊,还未来得及细想这话的含义时,莫离眼中紫金色光芒突然大盛,整艘潜艇的电子设备瞬间全部失灵,舱内陷入一片黑暗,只听到海水的翻涌声愈发猛烈,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怪物正从海底苏醒,要将这潜艇彻底吞噬。
李信的手猛地一颤,这突如其来的滚烫让他心中一紧。他顾不上手腕的伤口,迅速翻开书页,泛黄的纸片飘落,正是父亲失踪前的合影。背景中的黑洞轮廓与眼前之物如出一辙,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正在缓缓展开。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继续在书中寻找破解危机的线索。
黑袍老者熔解过程中,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仿佛穿透了海水和潜艇舱壁,直接在李信和莫离耳边炸响,紧接着,老者消失的地方,黑洞边缘泛着病态的幽光,像是某种巨兽张开的口腔,不断有黏稠的黑色物质从中渗出,在甲板上腐蚀出冒着青烟的坑洞,似乎在预示着更加恐怖的危险即将降临。
李信摸到背包里的《古文观止》,书脊突然滚烫,一页泛黄纸片飘落——正是父亲失踪前合影,背景黑洞轮廓与眼前之物如出一辙。
李信撑着墙,一只手死死压住还在流血的手腕,另一只手摸向背包里的《古文观止》。
李信的血顺着莫离经络游走,她破损的剑印释放金光,愈合了他腕间伤口。两人缠绕的血线在舱底缓缓汇聚,竟与李信背包中那张父亲用血绘制的剑形图完全重合。与此同时,声呐屏上的九个红点组成的“九曜锁龙阵”阵眼位置,恰好与莫离颈间项链纹路产生共振,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投影出一座沉没古船墓的坐标。
画面骤然扭曲,幻象浮现:一座青铜巨舰倒悬于海渊之上,船体布满藤蔓与珊瑚,甲板上横陈着数百具身穿古代铸剑师服饰的骸骨,手中仍紧握未完成的剑胚。最中央的祭坛上,九盏长明灯围绕一口倒置的巨鼎燃烧,火焰呈幽蓝色,映照出“归魂”二字。突然,所有骸骨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眶齐刷刷望向潜艇方向。
李信用带血的手指抚过她唇角,低声道:“这算以身饲剑吗?”莫离没有回答,但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地化作一枚微型青铜铃铛,铃身刻着“归魂”二字。
莫离眼角滑落的泪珠在空中凝成青铜铃,铃身二字突然渗出血迹。李信背包里的玉佩同时发出悲鸣,两物共鸣产生的声波竟在舱壁震出裂缝——裂缝中透出的,是无数悬浮的铸剑师骸骨。
他盯着两人缠绕的血线,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有些局,从你出生那刻就布好了。只是没想到,这次自己成了棋盘上最关键的棋子。
莫离站在窗前,背影散发着一种决绝的气息,她掌心的金线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蜿蜒着爬上舱壁,刻出一幅幅神秘的星图。李信在一旁紧紧盯着,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这是他们逃脱困境的关键,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着他们的生死。
与此同时,海底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巨物正在苏醒。
远处海面,那道无声的波纹逼近时,声呐屏数值突然归零。李信耳麦里传来父亲年轻时的声音:“记住,当所有声音消失时……”话音未落,潜艇外壳浮现细密裂痕,裂缝中渗出与莫离剑印相同的紫金色液体,汩汩流淌,如同沸腾的血脉。
海水突然沸腾,无数刻着镇脉鼎的手掌破浪而出。李信反手将莫离护在身后,却见她掌心金线骤然绷直,在舱壁刻出逆向北斗阵。你什么时候...他话音未落,整个潜艇突然垂直下坠。
窗外,某个黑影正贴着潜艇外壁游动,速度骤然加快,其手腕闪烁的鳞片光点,与李信背包里那半片青铜鳞严丝合缝,仿佛早已嵌入他们的命运轨迹。
窗外黑影突然停滞,鳞片光点组成北斗七星图案。李信背包里的青铜鳞片骤然发烫,与黑影手腕的鳞片阵列产生共鸣。这不可能...他摸向发烫的鳞片,父亲笔记中的警告突然在脑海炸响——鳞现七星,阴阳倒悬。
莫离站在窗前,背影笔直如剑。而此刻,李信紧紧盯着那道波纹,心中不安如潮水般翻涌。这场较量,似乎才刚刚撕开危险的一角,更可怕的危机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而那黑影,究竟是敌是友,又或是一个更大的阴谋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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