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没有!”猜旺拼命摇头,“佛牌只能影响运势,最多让人倒霉,杀不了人!岳芸的死……我真不知道!”
章临渊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松开了脚。
猜旺爬起来,满身鱼腥味,狼狈不堪。
“滚出中国。”章临渊说,“再让我看见你,下次按你进的是绞肉机。”
猜旺连滚带爬地跑了,连鳄鱼标本都没带。
沈如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老章,你刚才那招……太帅了吧!”
“基本操作。”章临渊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眼满店的邪神像,从背包里掏出张符,“来,帮忙,把这些都烧了。”
“在这儿?!”
“不然呢?留着害人?”
十分钟后,批发市场角落冒起黑烟。保安跑来时,只看见两个年轻人蹲在火堆旁烤红薯——章临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
“同学,这里不能生火……”
“我们在进行传统文化实践。”章临渊一脸严肃,“烧烤艺术,源远流长。”
保安:“……”
高档旋转餐厅在市中心大厦顶层,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水晶灯晃得人眼花,钢琴师弹着肖邦的夜曲,空气里弥漫着鹅肝和松露的香气。
秦晖显然常来这种地方,熟练地点了瓶红酒,晃着酒杯:“章师弟破费了。不过您约我来,不只是吃饭吧?”
章临渊今天穿了身西装——租的,袖口有点短,但他气质撑得住。沈如坐在旁边,西装革履,但坐姿僵硬得像机器人。
“确实有事。”章临渊切着牛排,动作优雅,但桌底下的手在掐诀——拇指扣中指成“金光指”,小指勾无名指结“破邪印”,这是茅山术中专门破邪祟的“金光破邪印”。
“关于岳芸。”章临渊继续说,“我们查到他死前,保研材料被人动过手脚。”
秦晖的笑容僵了一下:“是吗?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章临渊抬眼看他,“可是猜旺法师说,是你请他出手,想用佛牌影响岳芸的运势。”
哐当。
秦晖的叉子掉在盘子里,声音清脆。
“你……你胡说什么!”他脸色发白,下意识去摸脖子上的佛牌,“什么猜旺,我不认识!”
“那这块佛牌呢?”章临渊放下刀叉,“泰国请的,高僧开光,保平安招财——这是你原话吧?”
秦晖站起来想走,但身体突然不听使唤。
金光从桌底下漫上来,细如发丝,缠住了他的手腕脚踝。那佛牌开始发烫、发红,像烧红的烙铁。
“啊!”秦晖惨叫,去扯佛牌,但手指刚碰到就被烫出水泡。
佛牌“咔”地裂开一道缝。
黑烟从裂缝里钻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张扭曲的鬼脸——正是佛牌上那个狰狞佛像的模样。鬼脸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尖啸。
章临渊抬手,一张符纸飞出,贴在鬼脸上。符纸燃烧,幽蓝色的火焰吞噬了黑烟。
而就在鬼脸消散的瞬间,一直飘在章临渊身后的岳芸——他跟着来了,隐身状态——突然化作一道白光,“嗖”地钻进了秦晖的鼻孔。
是的,鼻孔。
沈如亲眼看见,那道光就是从鼻孔进去的。
秦晖浑身一颤,眼睛翻白,身体像提线木偶一样抽搐。
三秒钟后,他重新坐直,眼神变了。
变得……很书呆子气。
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秦晖不戴眼镜——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手,像在看什么精密仪器。
“这身体……”岳芸(现在是岳芸控制着秦晖的身体)开口,声音还是秦晖的,但语气完全不一样了,“脂肪含量超标,肌肉量不足,颈椎前倾,还有轻度脂肪肝……同学,你该锻炼了。”
沈如憋笑憋到内伤。
章临渊面不改色:“岳芸?”
“是我。”岳芸(秦晖身体)点头,动作有点僵硬,“这感觉真奇怪,像在操控一个不熟练的机器人。”
他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同手同脚。
然后,在钢琴师弹到肖邦《革命练习曲》高潮部分时,岳芸控制着秦晖的身体……跳起了机械舞。
是的,机械舞。动作僵硬,卡点精准,跟音乐完美契合。
餐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钢琴师愣住了,弹错了一个音。
服务生端着盘子,目瞪口呆。
岳芸浑然不觉,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一边跳,一边用秦晖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开始疯狂操作。
手指在屏幕上戳出残影,解锁、打开邮箱、登录学校系统、调取后台记录……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
“找到了。”他说,停止跳舞,坐回座位,“我的保研材料,在提交截止前一小时,被管理员账号修改过。修改记录显示,那个账号的登录IP是……”
他报出一串数字。
“教育局大楼。”章临渊说。
岳芸点头,继续操作。这次他进入了某个加密云盘——不知道他怎么破解的密码——里面全是秦晖父亲收受贿赂的证据:照片、视频、转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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