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翻涌间,兽形轮廓愈发清晰——青面獠牙,身形似虎非虎,背上还生着数道扭曲的骨刺,周身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气。它甫一现身,整个小镇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连日光都黯淡了几分。
“这就是镇灵?”胖子咽了口唾沫,抄起工兵铲,“看着也不怎么样啊,跟动物园没关好跑出来的似的。”
“别大意。”解雨臣软剑出鞘,剑身泛着冷光,“这怨气积了至少千年,硬碰硬讨不到好。”
话音刚落,镇灵猛地咆哮一声,黑气如箭般射向离它最近的吴邪。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将吴邪拉开,黑金古刀顺势劈出,刀风撞上黑气,竟激起一片火星。
“它盯着玉佩!”吴邪低头看向发烫的玉佩,那玉佩上的纹路正隐隐发亮,像是在呼应镇灵的气息。
白泽灵剑直指镇灵,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这东西被封印了太久,灵智不全,全靠怨气驱动。吴邪,你的玉佩是关键,别让它近身!”
他话音未落,镇灵突然调转方向,长尾横扫,竟直接撞塌了半面阁楼。碎石飞溅中,解雨臣踩着断梁腾跃而起,软剑如灵蛇般缠向镇灵的前爪,逼得它不得不后退半步。
“胖子,去暗门看看!”解雨臣喊道,“这东西可能是被暗门里的阵法供养的,毁了阵眼或许有用!”
“收到!”胖子扛着工兵铲就往柴房的洞口冲,刚扒住边缘,却见洞里突然爬出来数条漆黑的藤蔓,上面还挂着骷髅头,吓得他猛地后跳,“他娘的!这洞里还养着这玩意儿?”
张起灵这时已与镇灵缠斗在一处,古刀每一次劈砍都能带起一片黑气,但那些黑气落地后又会重新凝聚,根本伤不到本体。吴邪看着玉佩上越来越亮的纹路,突然想起店小二的话——“血脉引子”。
“白泽!”吴邪喊道,“它要的是血脉!我试试引开它?”
白泽正用金光压制镇灵的怨气,闻言急道:“不行!你的血一旦被它沾染,会被直接拖入怨气核心!”
可已经晚了。镇灵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黑气中竟伸出数只骨爪,直扑吴邪而来。张起灵想回护,却被镇灵用骨刺缠住,一时脱不开身。
千钧一发之际,吴邪怀里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红光形成一道屏障,将骨爪挡在外面。镇灵被红光烫得嘶吼起来,黑气竟消散了不少。
“这是……”吴邪愣住了,玉佩的温度已经烫得惊人,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涌入四肢百骸。
解雨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玉佩里的血脉之力,比我们想的要强得多。吴邪,集中精神,别被它反噬!”
白泽趁机凝聚金光,灵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镇灵眉心。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镇灵的黑气剧烈翻涌,身形竟开始变得透明。张起灵抓住机会,古刀横斩,彻底劈开了那团黑气。
黑气散尽后,阁楼顶上只剩下一枚灰黑色的兽形玉佩,摔在瓦砾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张起灵捡起玉佩,递给吴邪。
“这是镇灵的核心。”白泽喘了口气,“看来是被人用邪术困在这里,当成了守护阁楼的工具。”
解雨臣走到暗门洞口,往下看了一眼:“里面的阵法已经随着镇灵消散了,但刚才店小二说的‘阁主’还没露面。”
吴邪握紧手中发烫的玉佩,突然道:“我知道他在哪。”他转身冲向阁楼正面,推开那扇紧闭的木门。门后并非杂货铺的陈设,而是一间空荡荡的堂屋,正中央摆着一个石台,石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早已没了气息,手里还攥着半张残破的地图。
“这就是阁主?”胖子探头进来,“怎么死了?”
白泽检查了一下老者的尸体:“不是被杀的,是耗尽心力而亡。看来启动镇灵献祭的术法,对他损耗极大。”
解雨臣拿起石台上的地图,眉头微蹙:“这地图……标的是镇子后山的位置。”
吴邪看着老者的尸体,又摸了摸自己的玉佩,突然明白过来:“他要献祭的,可能不只是我。这玉佩的血脉,或许和这镇灵,甚至和这座小镇的来历,都脱不了干系。”
张起灵这时从暗门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封泛黄的信,信上的字迹潦草,却清晰地记录着一个秘密——这座小镇本是先秦时期的一座镇魂驿站,而吴邪的玉佩,正是开启驿站地下封印的钥匙。
“看来这趟浑水,我们是彻底了进来了。”解雨臣将地图折好,“后山的东西,恐怕才是真正的麻烦。”
吴邪捏紧玉佩,玉佩的温度渐渐回落,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被唤醒了。他抬头看向后山的方向,那里的云层似乎比别处更厚,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走。”吴邪深吸一口气,“既然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张起灵默默点头,古刀归鞘。胖子扛起工兵铲,嘿嘿一笑:“就是,胖爷我还没活动开呢!后山要是有粽子,正好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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