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和白泽对视一眼,率先迈步走出阁楼。阳光重新洒满街道,那股诡异的压抑感散去不少,但每个人都清楚,这仅仅是个开始。
后山的路径比想象中难走,藤蔓缠绕着老树,腐叶下藏着湿滑的青苔,走在最前面的张起灵时不时挥刀斩断挡路的荆棘,刀光划过之处,总能惊起几只羽色怪异的飞鸟。
“这地方邪门得很。”胖子用工兵铲扒开一堆乱石,露出底下刻着的半截符文,“你看这纹路,跟阁楼上那镇魂纹是一个路数,就是看着更糙,像是急急忙忙刻上去的。”
吴邪蹲下身摸了摸符文,指尖刚碰到石头,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吓得他猛地缩回手。玉佩在怀里又热了起来,这次竟隐隐透出红光,映得他掌心发烫。
“别碰。”白泽用剑鞘拨开他的手,“这些是镇魂阵的外延,时间太久已经失效,只剩下些残念,碰多了容易招邪。”他剑尖在符文上一点,一道金光闪过,那半截石头突然碎裂成粉末。
解雨臣走在最后,正低头研究地图,忽然“咦”了一声:“这地图标的终点,好像不是具体地点。”他指着地图最末端的标记,“你看这符号,像不像个‘井’字?”
吴邪凑过去一看,果然,地图尽头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井形符号,旁边还写着两个模糊的小字:“龙涎”。
“龙涎井?”胖子咂咂嘴,“听着倒像是有好东西的地方。”
话音刚落,前方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穿梭。张起灵立刻停下脚步,黑金古刀半出鞘,眼神警惕地盯着声音来源处。
几秒后,一只浑身是血的野兔窜了出来,慌不择路地撞到树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但它身后跟着的东西,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那是一群巴掌大的虫子,通体漆黑,正密密麻麻地爬满野兔的尸体,转眼就把尸体啃得只剩一副骨架。
“尸蛊。”解雨臣脸色微变,“看来有人在这儿养蛊。”
白泽灵剑出鞘,剑气扫过,地上的尸蛊瞬间被烧成灰烬,但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股腥臭。他抬头看向密林深处:“不止这些,前面还有很多。”
张起灵突然指向左前方:“那边有山洞。”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密林掩映处果然有个洞口,洞口被藤蔓遮掩着,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更奇怪的是,那些尸蛊爬到洞口附近,就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纷纷掉头爬走。
“看来这山洞是安全的。”吴邪松了口气,“先躲进去再说。”
进了山洞才发现,里面远比想象中宽敞,石壁上还凿着台阶,一直延伸向深处。洞壁潮湿,布满了青苔,却意外地干净,不像久无人迹的样子。
“有人来过。”胖子用手抹了把石壁,“你看这手印,还没干透呢。”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枚铜钱。铜钱边缘磨损严重,上面刻着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吴邪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镇口茶馆的铜钱!我早上还见过店小二用它找零!”
“看来不止店小二,茶馆里的人都有问题。”解雨臣顺着台阶往下走,“这山洞通向的,恐怕就是他们真正的老巢。”
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冷,玉佩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几乎要烫穿衣服。吴邪不得不把玉佩拿在手里,只见玉佩上的纹路已经完全亮起,像一条活过来的小蛇,在玉面上缓缓游走。
“快到了。”白泽突然道,“前面有很强的灵力波动,和你玉佩的气息很像。”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有口古井,井台上刻满了镇魂纹,而井边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一个穿道袍的老者,那老者手里拿着桃木剑,剑尖正对着井口。
“时辰快到了!”老者声音嘶哑,“等月上中天,镇魂纹失效,就让那东西出来,替我们完成千年的夙愿!”
黑衣人们齐声应和,声音里透着狂热。吴邪等人躲在暗处,看清了那些黑衣人的脸——有镇里的铁匠,有卖菜的妇人,甚至还有昨天给他们指路的樵夫。
“原来整个镇子的人都不对劲。”胖子压低声音,“这是搞邪教呢?”
解雨臣注意到老者腰间挂着块玉佩,和吴邪的那块一模一样:“他也有玉佩。”
白泽盯着老者:“他身上有尸蛊的气息,刚才那些尸蛊,应该是他养的。”
就在这时,老者突然举起桃木剑,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井台上。镇魂纹瞬间亮起红光,古井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滚。
“就是现在!”老者狂喜,“把那带玉佩的小子抓过来!他的血脉最纯,正好当祭品!”
黑衣人们立刻转身,朝吴邪等人的方向看来——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张起灵率先冲了出去,黑金古刀直取老者,解雨臣和白泽左右包抄,拦住黑衣人们,胖子则护着吴邪退到溶洞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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