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瞳孔骤缩,镜中邪神虚影翻涌的瞬间,胸口玉佩突然灼痛——那些被吸入的金色光点正透过皮肤浮现,在他手背勾勒出与古城浮雕 identical 的图腾。白泽踉跄着扶住他,神血纹路与图腾共振,深渊底的锁链晃动声陡然变响,竟像是某种古老的回应。
“他们想借祭坛重塑邪神!”解雨臣的金线被鳞甲割破,他退到吴邪身侧时瞥见巨型棺椁上的咒文,“这些怪物是用白泽残魂造的活尸,镜中虚影才是本体!”话音未落,最近的怪物突然暴起,利爪擦过吴邪耳畔时,玉佩图腾迸出强光——怪物接触到光芒的瞬间,鳞片下竟渗出与白泽神血同色的金液。
张起灵忽然低喝:“照弱点!”他的黑刀虽被腐蚀,却精准劈中怪物胸口发光处,那位置竟与镜中邪神虚影的心脏位置重合。吴邪猛然醒悟,举起仅剩的神血玉盏对准巨型棺椁:“胖子!炸断棺椁锁链!白泽,用你的血引动图腾!”
胖子的炸药在棺椁底部炸开的刹那,白泽咬破手掌按在吴邪手背图腾上,金色神血顺着纹路涌入玉佩。整座古城突然剧烈震颤,浮雕上的九头蛇柏枝条竟反向缠住所有鳞甲怪物,吴邪趁机将玉佩钥匙拍向青铜镜——镜面应声龟裂,邪神虚影发出尖啸,却被镜中迸出的锁链倒卷,与巨型棺椁一同坠入深渊。
最后一片镜碎声中,血雾骤然退散。张起灵接住险些摔倒的吴邪,目光落在深渊底部逐渐熄灭的锁链光芒上:“青铜镜...是封印的钥匙。”白泽盯着自己逐渐淡去的神血纹路,忽然苦笑:“原来当年神将碎镜封印邪神,残魂却被做成了这些怪物的引子。”
黑眼镜摘下防毒面具,手电光扫过满地鳞片——那些与他相似的怪物面孔,此刻已全部化作尘埃。胖子踢了踢碎成两半的青铜镜残片,忽然指着吴邪手背未消的图腾:“小天真,你这玉佩...好像还在发光?”
吴邪低头时,玉佩正缓缓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一张与深渊底部锁链 identical 的地图。远处传来风声掠过古城废墟的轻响,仿佛某种古老的低语终于沉寂,却又在暗处埋下新的震颤——镜碎时他分明看见,邪神虚影坠入深渊前,那只缠着锁链的手,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走吧。”张起灵收刀转身,靴底碾过镜碎片的脆响里,解雨臣已经掏出手机定位:“下一个封印点,应该在这地图的...西北方向。”白泽摸了摸额间早已消失的青铜镜碎片,忽然看向吴邪:“你刚才用玉佩引动神血时,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吴邪怔了怔,指尖擦过发烫的玉佩——刚才那阵剧痛里,他确实听见了模糊的呢喃,像无数声音叠在一起,却又在听清前散成了光点。远处的夜风掀起他的衣角,将古城深处最后一丝血腥气吹散,而深渊底部,锁链晃动的声响仍在持续,如同某种被暂时按捺的心跳,等待下一次破封的震颤。
吴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上新显的纹路,忽然发现那些线条正沿着掌心脉络微微发烫,仿佛有什么活物在皮肤下缓慢游走。白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神血残留的金光在两人相触处泛起涟漪:“是神将的残识——他在指引方向。”
巨型棺椁坠落的深渊传来石块崩塌的闷响,最先炸开的那具棺椁残骸中,一块刻着咒文的青铜片正渗出荧光。黑眼镜蹲身捡起时,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上面的符号...和我在古潼京见过的一样。”话音未落,四周废墟突然传来细碎的爬动声,那些本该化作尘埃的鳞甲碎片竟在月光下重新聚合,发出指甲刮擦岩石的刺耳声响。
“它们没死透!”胖子抄起工兵铲砸向最近的碎鳞堆,却见碎鳞如活物般避开攻击,转而缠向吴邪脚踝。张起灵的黑刀及时劈落,刀刃却在接触碎鳞的瞬间发出蜂鸣——这次没有墨绿色尸毒,而是溢出点点银辉,像被斩断的星屑簌簌坠落。解雨臣甩出改良后的金线网,金线中混着白泽先前逼出的神血,触碰到碎鳞的刹那爆起蓝色火花,碎鳞堆发出尖细的哀鸣,彻底散成齑粉。
“这些碎鳞在吸收邪神残魂的力量。”解雨臣扯下被火花燎焦的袖口,目光投向深渊底部逐渐平息的锁链,“刚才镜碎时,邪神虚影虽然被封印,但残魂碎片散落在古城里了。”吴邪忽然想起玉佩吸收的金色光点——那些在蝎王残骸处收集的微光,此刻正透过图腾纹路,将碎鳞中逸散的荧光一点点吸入玉佩,化作纹路里流动的光河。
“玉佩在净化残魂。”白泽看着吴邪手背明灭的光纹,忽然踉跄着单膝跪地,神血纹路在他颈侧浮现又消退,像在与某种力量对抗,“当年神将碎镜前,曾将自己的识海分成碎片封入法器...你的玉佩,可能是最后一块‘引魂匙’。”他抬头时,瞳孔深处闪过与青铜镜同款的幽光,“现在它在整合残识,或许能让我们看见...当年封印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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