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震荡间,雪山之巅浮现出一座若隐若现的琉璃古刹,飞檐上悬挂的青铜铃随着声波轻颤,洒下点点金色光晕。白泽望着那座古刹,剑中残留的记忆突然翻涌——上古时期,神将为镇压邪神余孽,曾在雪域建造净化法阵,以钟声为引,驱散世间邪祟。
“是净化玉盏!”吴邪指着古刹顶端闪烁的莹白光点,残卷上模糊的线条此刻与眼前景象完全重合,“玉盏应该就供奉在那座寺庙里!”
黑眼镜扯下染血的绷带缠住渗血的手腕,罗盘残骸在他掌心发烫:“磁场波动更剧烈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话音未落,重组的骷髅将军发出震天嘶吼,眼窝中的幽绿火焰骤然暴涨,无数骷髅兵化作黑雾,裹挟着腥风恶浪朝众人扑来。
张起灵的黑刀划出残影,刀风所及之处黑雾溃散,但更多的骷髅从地面钻出。解雨臣的金线在血色月光下泛着冷芒,缠住几只骷髅兵甩向空中,胖子举着自制喷火器横扫,烈焰却只能暂时灼烧骷髅表皮。
白泽突然将断剑插入地面,掌心神血顺着剑身纹路蔓延,形成古老的封印符咒。“我来拖住它们!”他周身腾起金色结界,将骷髅大军暂时隔绝在外,“你们快去取玉盏!”结界外的魔气疯狂侵蚀,白泽脸色愈发苍白,神血纹路在皮肤上凸起如蚯蚓。
吴邪等人朝着古刹狂奔,身后传来结界破碎的轰鸣。回头望去,白泽被无数骨刺穿透身体,却仍死死攥着断剑,剑中封印符咒与魔气激烈碰撞,爆发出刺目白光。张起灵突然转身,黑刀劈开骷髅浪潮,将重伤的白泽拖出重围。
“别管我...”白泽咳着血笑了笑,断剑裂痕已蔓延至剑柄,“我这具残躯,早该还给天道了。”解雨臣甩出金线缠住他的腰,强行带着他继续前进。
琉璃古刹的大门在众人面前轰然洞开,殿内檀香萦绕,中央玉案上,那只传说中的玉盏正散发着柔和光芒,盏中盛满乳白色的液体,似能倒映出星河流转。当吴邪伸手触碰玉盏的瞬间,雪山突然剧烈震颤,青铜镜的虚影在玉盏表面浮现——最后的神陨之物,竟在雪山最深处的冰渊之下。
玉盏光芒大盛,盏中乳白色液体泛起涟漪,倒映出冰渊深处青铜镜的模糊轮廓。与此同时,骷髅将军裹挟着黑雾破入古刹,它铠甲上流动的篆文与玉盏产生共鸣,竟挣脱魔气束缚,眼中幽绿火焰转为清明,跪地发出悲怆嘶吼,其余骷髅兵也随之消散成齑粉。
"守墓人的执念..."张起灵凝视着骷髅将军逐渐透明的身躯,黑刀垂落。白泽踉跄着扶住玉案,神血纹路在玉盏光芒下开始平复:"它们解脱了,但魔气正在朝冰渊汇聚。"他握紧断剑,剑中残留的神将意识突然躁动,一道虚影自剑身浮现,竟是位身披玄甲的年轻神将。
"千年了..."神将虚影望着玉盏叹息,"当年我用青铜镜封印邪神残魂,却被诅咒困在断剑中。如今魔气复苏,冰渊封印即将瓦解。"虚影突然化作流光没入白泽眉心,他的瞳孔瞬间染上金芒:"吾之残魄,借汝身躯一战!"
雪山冰层开始龟裂,暗红色魔气如活物般从裂缝中涌出。吴邪将玉盏收入背包,残卷边角突然自燃,浮现出最后一行血字:"三器合一之时,亦是邪神苏醒之刻。"黑眼镜的手指抚过融化的罗盘:"看来集齐三件神陨之物,反而会触发最终陷阱。"
众人循着玉盏指引来到冰渊边缘,深不见底的沟壑中,青铜镜悬浮在浓稠如墨的魔气中央,镜面映出扭曲的人脸。解雨臣甩出金线试探,却被魔气瞬间腐蚀。张起灵纵身跃入冰渊,黑刀劈开魔气漩涡,在触碰到青铜镜的刹那,镜中伸出无数漆黑触手将他缠住。
"小哥!"吴邪抄起玉盏跃下,盏中液体泼洒之处,魔气发出滋滋声响。白泽眼中金光暴涨,断剑挥出九道金色剑气,将触手尽数斩断。当青铜镜终于落入手中,三件神陨之物同时迸发强光,雪山剧烈摇晃,邪神虚影自地底缓缓升起,它空洞的眼窝凝视着众人,发出震碎冰层的狂笑。
白泽瞳孔骤缩,金芒流转的眼底映出邪神虚影诡异的轮廓——那虚影周身缠绕的魔气竟与断剑裂痕中渗出的气息如出一辙,而青铜镜表面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邪神身上的纹路产生共鸣。他猛然握紧腰间的灵剑,寒芒出鞘时带起一串冰晶:“不对劲!这根本不是封印,是唤醒仪式!”
话音未落,邪神虚影突然分裂出无数触手,如黑色浪潮般席卷而来。白泽旋身跃起,灵剑划出银色弧光,剑气所过之处魔气蒸腾。但每斩断一条触手,便有两条新的从断口处再生,空气中弥漫的腐臭气息愈发浓烈。他余光瞥见吴邪正举着玉盏试图净化魔气,青铜镜却在张起灵手中剧烈震颤,镜中浮现出与邪神一模一样的面容。
“快毁掉镜子!”白泽声嘶力竭地大喊,灵剑直刺邪神眉心。然而当剑尖触及虚影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震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壁上。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他却强撑着再次起身,神血纹路在皮肤上燃烧,“当年神将根本不是用镜子封印邪神...而是用自己的神力将其困在镜中!现在镜子反而成了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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