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渐渐停止,堂屋的门帘被掀开,李素娟和顾铁生笑着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守岁后的疲惫和兴奋。
“哎呦,这鞭炮响得,心口都跟着震!”李素娟搓着手笑道,目光在并排坐在炕沿的儿子儿媳身上扫了一圈,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衍之,晚晚,守岁差不多了,你们也累了一天,赶紧回屋歇着吧!”
顾铁生也憨厚地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明天一早还得拜年呢。”
他说着很自然地走向并排放在墙边的两个摇篮,“虎头和糯米今晚跟我们睡东屋吧,省得夜里闹你们。”
苏晚一听,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脸颊唰地就红了。
这,这也太明显了!
她下意识地就想阻止:“爹,娘,不用麻烦了,孩子夜里。”
“麻烦什么!”李素娟不由分说地打断,已经利落地抱起了糯米。
“你们小两口好不容易团聚,好好说说话。孩子有我们呢,放心吧!”说着还给顾铁生使了个眼色。
顾铁生立刻会意,抱起虎头,老两口动作迅速得仿佛演练过一般,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临走前李素娟还特意回头叮嘱了一句:“灶上温着热水,你们洗漱完赶紧睡!”
门帘落下,堂屋里瞬间只剩下苏晚和顾衍之,以及一室骤然变得无比暧昧和尴尬的空气。
苏晚僵在原地,感觉脸上的热度能煎鸡蛋了。
她简直不敢看身旁的顾衍之。
顾衍之轻咳了一声站起身,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我去打水。”
说完,便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苏晚走房里,她磨磨蹭蹭地铺好床,心里乱成一团麻。
等他回来?还是先睡?怎么睡?
很快,顾衍之端着两盆热水回来了,两人沉默地洗漱完毕。
期间苏晚一直低着头,动作僵硬得像木偶。
“睡吧。”顾衍之吹熄了油灯,屋内陷入黑暗。
苏晚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炕,迅速脱掉外衣,她缩进靠墙的里侧被窝紧紧地裹住自己,背对着外面,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她能听到顾衍之脱衣服的窸窣声,感觉到他掀开另一床被子,在炕的另一侧躺下,床铺微微下陷,他的气息瞬间靠近了许多。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苏晚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心里既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期待,又充斥着巨大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她感觉过了很久很久,身后的人似乎一动不动,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绵长。
睡着了?
苏晚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但心底深处又莫名掠过一丝失落,毕竟顾衍之的脸和身材都是没得说的。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数羊,在一片混乱的心绪中渐渐沉入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苏晚在一种温暖而禁锢的感觉中迷迷糊糊醒来。
天光已经微亮,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照进屋里。
她首先感觉到的是背后紧贴着一具温热而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沉稳的心跳和灼人的体温。
一条结实的手臂横亘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圈在怀里,她的后背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胸膛,姿势亲密得无以复加。
苏晚瞬间彻底清醒,整个人都僵住了!
血液轰的一下全涌到了脸上!
她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身后的人似乎还在熟睡,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的后颈,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然而,更让她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人晨间某种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正精神抖擞地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在和她打招呼。
苏晚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办?!怎么办?!装睡?还是赶紧挣脱?
就在她快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震聋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带着刚睡醒时沙哑慵懒的嗓音,气息拂过她的发顶:
“早。”
苏晚浑身一颤,像被点了穴。
顾衍之似乎也完全清醒了,意识到了两人此刻极度亲密的姿势和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却没有立刻松开。
苏晚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以及那处的反应似乎更明显了。
她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声音小的不得了,却带着明显的慌乱:“你,你放开。”
顾衍之的手臂顿了顿,似乎在挣扎,最终还是缓缓地迟疑地松开了。
束缚一解除,苏晚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过旁边的棉袄裹在身上。
她跳下炕,鞋都顾不上穿好,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去看看孩子!”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房间。
顾衍之半撑着身子坐在炕上,看着那仓皇逃离的背影,眸色深沉如墨。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感受着自己依旧急促的心跳和身体某处尚未平息的热度,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无奈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弧度。
这个年,看来是注定没法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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