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八月下旬,登州城内一处不起眼的杂货铺后院,十几名身着短打、眼神锐利的青壮正围站在一张地图前,听着一位面覆轻纱的女子讲解。这处看似普通的杂货铺,正是新升级的“登州情报局”总部,而那位女子,便是情报局统领萧影。
“从今日起,‘登州斥候队’正式更名为‘登州情报局’,下设‘辽东专项侦查组’与‘陕西专项侦查组’。”萧影的声音清冷却有力,手指在地图上划过辽东边塞与陕西地界,“你们的任务,是伪装潜入这两处区域,收集后金与流寇的核心情报。记住,情报是军队的眼睛,你们看到的、听到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站在人群最前排的两名青壮,分别是辽东组组长秦峰与陕西组组长陆岩。秦峰是辽东本地人,少年时因后金入侵家破人亡,辗转来到登州参军,不仅精通辽东话,还熟悉辽东边塞的地形;陆岩则是陕西流民出身,曾在流寇盘踞的区域生活过半年,对流寇的习性与陕西方言了如指掌。
“萧统领放心!”秦峰与陆岩同时抱拳,声音铿锵,“属下定不负公子与统领所托,将辽东、陕西的情报尽数带回!”
此次情报局升级,王巢投入了大量资源:从系统兑换了一批便于携带的密写药水、微型罗盘与伪装工具,还专门从讲武堂挑选了二十名精通地图绘制、文书整理的学员,负责情报的汇总与分析。萧影则根据王巢的要求,制定了“三层情报网络”计划——第一层为“潜入侦查员”,直接深入目标区域收集一手信息;第二层为“秘密情报站”,负责接收与中转情报;第三层为“后方分析组”,对情报进行筛选、验证与解读,最终形成《情报汇总》呈给王巢。
三日后,秦峰带着辽东组的十名侦查员,伪装成贩卖布匹的商贩,乘坐一艘不起眼的商船,从蓬莱港出发,前往辽东广宁。广宁是辽东边塞的重要城镇,既是明朝与后金贸易的集散地,也是后金刺探明朝军情的前沿阵地,鱼龙混杂,侦查难度极大。
商船抵达广宁码头时,秦峰特意让队员们将布匹摊在最显眼的位置,自己则拿着算盘,一副精明商贩的模样,与往来的行人讨价还价。他的目光却暗中观察着码头的动静:不远处的驿站外,几名身着后金服饰的士兵正盘查过往行人,腰间的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码头角落,一名看似搬运工的男子不时抬头张望,眼神警惕——秦峰一眼便认出,那是后金的暗探。
“大哥,咱们这布匹质量好,价格又公道,您要不要多买几匹?”秦峰笑着拦住一位身着绸缎的商人,手指却悄悄在布匹上划了一个暗号——这是情报局约定的“试探信号”,若是遇到潜伏的己方人员,对方会回应一个特定的手势。
商人愣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敲了敲腰间的玉佩——这正是秦峰要等的回应。待周围无人注意时,商人低声说道:“随我来。”
跟着商人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秦峰来到一处院落前。商人推开院门,里面正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见到秦峰,眼中露出激动的神色:“终于等到你们了!我是登州安排在广宁的联络员老周,这半年来,后金在广宁的兵力增加了不少,我正愁没法把消息传回去。”
老周的院落,便是登州在广宁设立的第一个秘密情报站。院落的地窖里,藏着一套完整的情报传递设备:用于密写的药水、标注着暗格的账本、训练有素的信鸽。老周一边给秦峰倒茶,一边说道:“后金近期从蒙古部落购买了三千多匹战马,还在广宁城外修建了三座粮仓,听说粮草是从沈阳运来的,具体数量还不清楚。另外,后金的贝勒皇太极上个月亲自来广宁视察过,看样子是在为南下做准备。”
秦峰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将老周的话一一记录下来,又问道:“后金在广宁的兵力部署如何?有没有新增的火炮或军队?”
“后金在广宁的守军有五千人,其中骑兵占三成,大多是从八旗中抽调的精锐。”老周回忆道,“上个月新增了两门红衣大炮,就架在广宁城头,炮口对着明朝的防线。对了,后金还抓了不少明朝的百姓,在城外修建防御工事,若是你们要去城外侦查,可得小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秦峰带着队员们以“贩卖布匹”为掩护,走遍了广宁的大街小巷与周边村落。为了摸清后金粮仓的储备情况,秦峰特意让一名队员伪装成流浪汉,混入后金招募的民夫队伍,跟着民夫一起往粮仓运粮。队员每天回来后,都会用密写药水将当天运粮的车数、每车粮食的大致重量记录在布匹的夹层里,再由秦峰汇总整理。
一日,队员回来后,脸色凝重地对秦峰说道:“秦组长,我今天在粮仓看到,后金的士兵正在往粮袋里掺沙子,而且粮仓的看守比以前严了很多,好像是发现有人在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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