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的晨光带着露水的清寒,漫过望川村的玉米地。林羽背着背包走在田埂上,裤脚沾着的玉米须在风中轻颤,与远处掰玉米的 “咔嚓” 声、竹篮碰撞的 “咚咚” 声交织成处暑特有的疏朗 —— 这是 “出暑,暑气止” 的时节,连空气里都飘着 “一半是收仓,一半是留白” 的气息,像给整个村子卸了层厚衣,既不慵懒也不仓促。
村西的玉米地里,穿短打的农人们正弯腰掰棒。领头的老汉捏住玉米苞叶的力度不轻不重,拇指顺着缝隙一掐,整穗玉米便从秆上脱落,“这玉米得‘留两叶护秆’,” 他扔玉米进筐的动作匀如抛球,每穗的间距寸许,“《易经》‘兑卦’说‘兑,悦也’,处暑要收得顺,得让秆带着残叶养土,给下季作物留生机。”
林羽蹲在田埂边,看玉米穗在竹筐里堆成小山。每筐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二十穗,“这叫‘定量法’,” 老农用手掂筐的动作精准,“多则压坏籽粒,少则跑空趟,《道德经》言‘少则得,多则惑’,收秋得有数,不能贪多。” 玉米苞叶被捆成小束,挂在田埂的木桩上晾晒,每束的粗细相差不过半寸,像串悬着的绿灯笼。
按约定帮村民收豆子前,林羽先去青崖山看灵草。石阶上的露水被踩出整齐的脚印,每步的间距三寸,像被晨露浸润的刻度。泉边的灵草已长出八片叶,叶片边缘的红纹如描金,叶脉在晨光里绷得笔直,“《易经》‘大壮卦’说‘大者壮也’,” 林羽用松针轻扫叶尖的露水,“你也懂‘出暑’的理,茎秆都硬朗了。”
他往根部培土的动作如梳发,新添的腐叶土与旧土交融的纹路像太极图,“多则闷根,少则护不住,” 指尖捻土的力度刚好能捏成团却不黏手,“《道德经》说‘知止不殆’,处暑护苗,得守着‘收放’的度。” 守泉老汉正往石灶里添玉米芯,火苗蹿起的高度齐如指节,“这芯能引火,还没烟,”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收了玉米,芯也有用,万物没有废的。”
往豆子地走的路上,林羽遇见几个晒豆子的妇人。穿蓝布衫的大嫂正用竹筛扬豆,筛子晃动的弧度圆润如满月,“这豆得‘三扬三晒’,” 她分离豆粒与豆荚的动作麻利,每扬一次都让风带走空壳,“《易经》‘小畜卦’说‘密云不雨,自我西郊’,处暑多风,正好借风去杂,却不能晒过午时,不然豆壳会裂。”
晒豆的竹匾排列成 “井” 字形,每块匾的间距两尺,“密则不透风,疏则占地方,” 大嫂翻动豆子的动作同步,每人负责三匾,不多不少,“就像《道德经》说的‘治大国若烹小鲜’,各管一摊,才不乱。” 孩童们用豆粒在匾边拼 “丰” 字,笔画的转折处都用三粒豆,“三为多,” 大点的孩子说,“盼着豆子收得多。”
豆子地的田埂上,几个后生正用镰刀割豆秆。刀刃与地面平行的角度始终不变,每刀落下都齐着根部,“这秆得‘捆成圆捆’,” 他们码放豆秆的动作如叠砖,每捆的直径一尺,“《易经》‘坤卦’说‘坤厚载物’,圆捆立得稳,还省地方。” 豆荚从秆上脱落的声音 “噼啪” 轻响,像给收获唱的小调。
林羽帮着拾散落的豆荚,指尖捏豆荚的力度刚好能捏开却不损伤豆粒,“这豆得‘饱满的留种,瘪的榨油’,” 分豆的妇人动作麻利,竹篮里的豆子按大小分成两堆,“《道德经》说‘物壮则老’,留种得选壮实的,才好明年再长。” 远处的牛车装豆的高度齐如车帮,“多则晃洒,少则亏车,” 赶车的老汉用木杆量高度,“得像做人,满而不溢。”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林羽在村头的酒坊歇脚。穿青布衫的酿酒匠正往陶瓮里倒新收的豆子,豆粒滚动的声音 “沙沙” 轻响,“这酒得‘豆麦混酿’,” 他搅拌的木耙沿瓮壁画圈,豆与麦的比例是 “三豆一麦”,“《易经》‘泰卦’说‘天地交而万物通’,豆香混麦香,才够醇厚。”
酒坊的陶瓮排列如方阵,每个瓮口都盖着松木板,板上压的青石重量相同,“四十斤压一月,” 酿酒匠在瓮身画刻度的动作精准,粉笔线齐如刀裁,“压太轻则出酒少,太重则味涩,《道德经》说‘知足常足’,这力度刚好。” 墙角的竹筐里装着酒曲,每块的大小如巴掌,“一瓮放一块,” 学徒分曲的动作均匀,“多则苦,少则淡。”
村东的晒秋架上,新收的辣椒、南瓜、花生挂得满满当当。穿绿布围裙的妇人正往架上挂豆角,每串的长度三尺,间距一尺,“红的挂东边,黄的挂西边,” 她排列的动作如插花,“《易经》‘离卦’说‘离为火’,东边向阳,红辣椒喜晒;西边稍阴,黄南瓜耐阴,各得其所。”
晒架下的石桌上,几个老汉正编囤粮的竹囤。青竹在他们膝间弯曲的弧度如新月,篾条交织的密度匀如渔网,“这囤得‘下宽上窄’,” 编底的动作细密,底部直径比顶部宽两尺,“《易经》‘颐卦’说‘颐养之道’,下宽才稳,上窄才聚粮,像给粮食搭个安稳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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