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的晨光带着清冽的凉意,漫过望川村的稻田。林羽背着背包走在田埂上,草鞋踩过的稻茬发出 “咔嚓” 轻响,与远处割稻的 “唰唰” 声、谷粒坠落的 “簌簌” 声交织成立秋特有的爽利 —— 这是 “禾谷成熟,始有收成” 的时节,连空气里都飘着 “一半是饱满,一半是敛藏” 的气息,像给整个村子换了件透气的布衫,既不慵懒也不急躁。
村东的早稻田里,穿短打的农人们正弯腰割稻。领头的老汉握镰刀的角度始终与稻秆成三十度,刀刃划过的力度刚好切断茎秆却不散落谷粒,“这稻得‘留五寸茬’,” 他捆稻的动作匀如钟摆,六束一捆,绳结打得松紧适度,“《易经》‘剥卦’说‘剥,剥也,柔变刚也’,立秋要收,得让稻茬扎根养土,为晚稻留力气。”
林羽蹲在田埂边,看割好的稻捆整齐地码成 “人” 字形。每排的间距三尺,既通风防霉变,又方便搬运,“这叫‘立禾法’,” 老农用脚丈量间距的动作精准,“密则发热,疏则费地,《道德经》言‘动善时’,收稻得顺天时,也得讲章法。” 谷粒从稻穗间滑落的轨迹呈扇形,在晨光里泛着金红,像给地面撒了层碎金。
按老农指点的 “秋晒场” 走去时,林羽路过村中的晒谷场。穿蓝布衫的妇人正用木耙摊开新收的谷粒,厚度匀如薄雪,“这谷得‘朝晒暮收’,” 她翻动谷粒的动作同步,每刻钟翻一次,“《易经》‘大有卦’说‘其德刚健而文明’,借秋阳脱水汽,却不能晒过酉时,不然谷壳会脆。”
晒场的竹匾里,谷粒按饱满度分成三类:头筛最匀,二筛带瘪粒,三筛含碎壳,“头筛入仓,二筛留种,三筛喂禽,” 分谷的妇人用竹筛晃动的弧度始终如一,“《道德经》说‘物有本末,事有终始’,各归其类,才不糟践。” 孩童们用谷粒在地上拼 “秋” 字,笔画的间距匀如刻痕,“这字得‘左收右放’,” 教书先生在旁指点,“像立秋的日子,一半收敛,一半舒展。”
往青崖山去的路上,林羽遇见几个播种晚稻的后生。赤脚在水田里插秧的幅度匀如钟摆,每株插入泥中的深度刚好一寸,“这秧得‘一穴两株,行距八寸’,” 后生捏秧的指尖避开须根,“《易经》‘复卦’说‘复,其见天地之心乎’,收了早稻种晚稻,循环往复才是农道。”
田埂边的水渠里,活水顺着竹管流淌,滴落在秧苗根部的节奏如漏刻,“这水得‘滴而不灌’,” 后生调整竹管角度的动作轻柔,“秋秧怕涝,得像《道德经》说的‘希言自然’,少而精才好。” 渠边的野花被掐成小束,插在田埂的竹棍上,“这叫‘敬田神’,” 后生笑着说,“收了它的馈赠,得还些心意。”
青崖山的泉边,灵草已长出六片新叶。叶片边缘泛着浅红,叶脉在晨光里清晰如网,“《易经》‘颐卦’说‘颐养之道也’,” 林羽用松针轻扫叶上的露水,力度像抚摸初生的雏鸟,“你也懂秋收的理,开始敛气了。” 他往根部培土的厚度刚好一寸,混入的腐叶土与新土比例是 “一腐三新”,“多则生虫,少则缺养,” 动作如调药,“《道德经》说‘知和曰常’,调和得当才长得稳。”
守泉老汉正往石灶里添松柴,准备蒸新米。陶罐里的米与水比例是 “一米二水”,“这米得‘三沸三焖’,” 他盖罐的动作轻缓,“头沸让米胀,二沸让米软,三沸让米香,《易经》‘鼎卦’说‘鼎玉铉,大吉,无不利’,新米得用新灶蒸,才出本味。” 松烟顺着灶口盘旋上升,与泉边的雾气交融,像给灵草罩了层薄纱。
下山时,望川村的晒秋架已挂满作物。玉米、辣椒、南瓜、豆角按颜色排列,红的如焰,黄的如金,绿的如翠,“这叫‘五色晒秋’,” 挂作物的妇人动作麻利,每串的间距一尺,“《易经》‘坤卦’说‘黄中通理’,五色对应五行,晒得匀,收成才顺。”
晒架下的石桌上,几个老汉正编谷仓。青竹在他们膝间弯曲的弧度圆润,篾条交织的密度匀如网格,“这仓得‘下密上疏’,” 编底的动作细密,每寸竹篾数是仓口的两倍,“底得防鼠,腰得透气,《道德经》说‘九层之台,起于累土’,根基牢了,才装得住粮食。”
林羽帮着递竹篾时,发现每根篾条的长度相差不过半寸。“张大爷家收得多,多编两尺高,” 老木匠往仓身添篾的动作自然,“李二哥家种得少,紧凑些够用,” 他拍了拍刚编好的仓底,“装粮如做人,量体裁衣才稳妥。” 远处的孩童们用玉米皮编小筐,筐沿的花纹像朵小小的菊花,“这筐能装枣,” 他们举着成果跑过晒架,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林羽在村头的茶棚歇脚。穿青布衫的茶婆正往陶壶里添桂花,花瓣在沸水里舒展的姿态如轻舞,“这茶得‘温饮’,” 她倒茶的动作如行云,茶汤在粗瓷碗里漾出细碎的金圈,“《易经》‘兑卦’说‘兑,说也’,秋茶要暖着喝,才不伤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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