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取竹囤的农妇带了新蒸的豆包,装在青瓷盘里,每个的褶子十二道,“《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十二道褶,一年十二个月都有粮,” 她推让的动作真诚,“您编的囤结实,我的豆包软,正好配着吃。” 老汉们分豆包的动作自然,每人两个,不多不少,“收秋的日子,吃点甜的才有力气。”
村中的祠堂前,几个老者正筹备 “秋社” 祭祀。穿长衫的族长摆放祭品的动作庄重,五谷、瓜果、新酒摆成 “八卦” 形,“这祭得‘未时开始,酉时结束’,” 他调整香炉的位置,香插在八卦的 “坎” 位,“《礼记》有云‘仲秋之月,择吉日大飨帝’,处暑祭社,求秋收圆满,冬藏安稳。”
祭品中的新米堆成圆锥,边缘齐如刀削,“这米得‘取新收的头批’,” 族长用木勺舀米的动作均匀,每碗的量相同,“《道德经》说‘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心诚不在多少,在恭敬。” 孩童们捧着自己做的稻草人,草人的衣裳用晒秋的碎布缝制,“这是‘护谷神’,” 他们齐声说,“保佑粮食不被鸟啄。”
傍晚的霞光给玉米地镀上金红,林羽坐在打谷场的石碾上,看村民们在谷仓前过秤。穿短打的后生扛粮的动作如举重,每袋粮食称完都用粉笔在袋上画 “正” 字,“张家十五袋,李家十二袋,” 记账的先生写数的动作麻利,“《易经》‘恒卦’说‘恒,久也’,记账得清,才好算收成。”
过秤的老汉拨动秤砣的动作精准,秤杆始终保持水平,“多一两则添,少一两则补,” 他报数的声音洪亮,“处暑收粮,得斤两不差,不然对不住汗珠子。” 谷仓的角落堆着断穗的玉米,“这给牲口当粮,” 看仓的老汉收拾的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过日子,好的留着,碎的也有用。”
村西的作坊里,几个妇人正做豆糕。穿绿布围裙的厨娘往豆泥里加糖的动作均匀,每斤豆泥放二两糖,“这糕得‘蒸一刻钟’,” 她倒豆泥进模子的动作平整,模子的花纹是 “福” 字,“《易经》‘晋卦’说‘明出地上’,新粮做新糕,得让甜里带着豆香,不腻才好。”
蒸好的豆糕倒扣在竹匾里,每个的花纹清晰如印,“六块一碟,” 装碟的动作麻利,“《道德经》说‘六合同风’,六是顺数,吃着吉利。” 作坊的石磨上,新收的芝麻正被磨成粉,磨盘转动的速度匀如钟摆,“这粉撒在豆糕上,” 磨粉的妇人说,“香得很,就像处暑的日子,又香又爽。”
戏台后的厨房里,几个老汉正炖秋汤。穿粗布褂的师傅往锅里放山药、莲子、百合的动作均匀,每种食材的量相同,“这汤得‘文火慢炖’,” 他添柴的动作缓慢,每刻钟添一根柴,“《易经》‘鼎卦’说‘鼎有实’,处暑喝汤得清润,不能油腻,慢炖才出味。”
炖好的汤装在陶碗里,汤色清亮如琥珀,“每人一碗,” 分汤的动作均匀,“老人多放山药,孩子多放莲子,” 师傅笑着说,“《道德经》说‘各得其所欲’,这样才都舒坦。” 灶台边的竹篮里,新摘的梨泛着黄,“这梨能润肺,” 洗梨的姑娘动作麻利,“处暑燥,吃点梨才好。”
夜深时,林羽坐在客栈的窗前,看村民们在祠堂前点燃火把。火光在暮色里连成圈,像给祭祀画了个结界,“这是‘送暑火’,” 客栈掌柜摇着蒲扇,“《易经》‘既济卦’说‘初吉终乱’,处暑送暑,得有始有终,火把得按‘八卦’路线走,不能乱。”
祭社的鼓乐声传来,与火把燃烧的 “噼啪” 声交织成歌。“秋社祭神,也祭自己,” 掌柜指着火光里的人影,“《道德经》说‘功成身退’,收了秋,该歇歇,也得想想冬藏的事。”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 —— 咚 ——”,节奏比立秋时更沉稳,像是被秋气浸得厚实了。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处暑农耕图,掰玉米、晒豆子、酿酒、祭祀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收放自如的圆。他摸出怀里的罗盘,铜针在 “乾” 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窗外的火光,泛出温润的光 —— 青崖山的灵草此刻定在松荫里舒展,借着夜露积蓄力气,像懂得 “处暑收放” 的理。
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话:“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所谓规则的公平,从不是 “收尽所有” 的贪婪,而是 “收放相济” 的智慧 —— 是掰玉米时的留叶、晒豆子时的去杂、酿酒时的配比、祭祀时的恭敬,是每种应对在 “出暑” 后守住的平衡。就像《易经》“解卦” 的 “解,险以动,动而免乎险”,处暑收放,是为了避开秋收的 “险”,求得安稳。
后半夜的露水带着清寒,打湿了窗台上的野菊。林羽听着谷仓传来的谷物 “簌簌” 声,像在听粮食安睡的呼吸。“处暑的粮,得‘仓内垫松针’,” 隔壁老农的梦话传来,“松针防潮,还能驱虫,就像给粮食盖了层软被。” 他想起白天收玉米的场景,留叶养土、芯能引火、粒能酿酒 —— 这不正是 “处暑” 的真意?收得彻底,也放得周全,在收放间为冬藏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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