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阴冷的浓雾过后,二人再次睁眼,面前却是另一副热闹模样。
大街小巷这五彩灯笼,虽是黑夜,家家灯火通明,地上掉根针,睁大眼都能找见。
天色深沉,见不到一丝阳光,但能看见许多鬼魂在四处乱飘,当然也有不少鬼是在地上走路的,宛若生前一样。
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想要走路的就走路,想要飘的就到处飘。
店面门口尽是热情的店家,在招呼客人。
深吸一口气,能闻见酒香肉香,还参杂这不少花香,每家店前都摆上三两盆鲜花,这摆花的店多了,顺着街,朝前一望,尽是鲜妍的花朵。
“唉,为什么我都成鬼了,还要在这里当店小二。”跑堂的坐在石阶前唉声叹气。
“别抱怨了,快干活吧。”老板娘跳出来,一挥帕子,催着他去干活。
“来瞧一瞧,看一看,本店的美酒,甘冽香醇。”
“最近你家那位给你烧了不少好东西吧!诶呦,真孝顺的孩子。”
“哪有,都是些小玩意。”
“芍药牡丹,三百钱一支!石蒜,五百钱一盆!富贵竹,四百钱一支!错过了,可就见不着了。”
“唉,上次和李兄斗花,输了。”
“想投好胎,来算一卦。”
“上面那三个小兔崽子,天天求着我老头子保佑他们发大财。哼,一个个好吃懒做在家里躺的,还发大财。”
“疯了吧!救命啊!对不起啊!我都死了一年多了,怎么突然多了个媳妇!啊!啊!啊!”瘦弱的男子的尖叫,从一堆叫卖声中脱颖而出。
穿嫁衣的女鬼追着他跑,哭的也是极度伤心,“呜呜,梁公子,我是被逼着下来陪你的,你可不要丢下我。”
众鬼见到,也不过哀叹几声,姑娘命不好,之后便慢悠悠的离开。这类惨无人道的事,这些年鬼城还见的少吗?人间炼狱,死个人,很常见。
“小公子,要买花吗?”清纯可人的卖花女郎,捻着玫瑰撩了一下,孤鸿的脸蛋。
孤鸿鸡皮疙瘩都起来,赶忙躲开,礼貌道:“多谢,我不买花,想问一下当铺怎么走?”
“不好意思哈姑娘,我们出门忘带钱了,现在准备去换点钱。”月疏桐自来熟的解释几句,防止女郎伤心。
女郎瞧他不领情,瞬间觉得没趣,转而用勾人的眼神看向月疏桐,心不在焉的回话,“前面路口左拐就是啦!”
月疏桐咧嘴笑道:“姑娘不仅长的漂亮,还人美心善。”
“哈哈哈,这朵花就送你。”妹妹捂嘴轻笑,看她的眼神都有些
孤鸿心想,这姑娘不会又对月疏桐有好感,心里有些发毛,拉上月疏桐,转身就走。
妹妹转身回到花店,自言自语道:“这两人除了修为高,也没什么特别的?她干嘛要我死盯着这两人?”
孤鸿:“你刚才和那女的眼神都拉丝了!”
月疏桐严肃道:“那姑娘有问题。”
“你是说她身上的脂粉香比花香重?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手,的确不像是以卖花为营生的。”作为炼丹师,孤鸿对气味极度敏感,也熟知各类事物的味道。打理花枝很费手的,正常的卖花女手不会太漂亮。
月疏桐不以为意道:“我只是觉得她长的漂亮……”
重要的角色不一定漂亮,但漂亮一定是重要角色。
“月疏桐!”不知道谁喊了她一声,尖锐的声音强行打断她的话,听得人耳朵都炸了。
只见一身着翠色罗裙,头戴鎏金凤簪的女鬼,一摇一晃,风姿绰约的走来。
“大姐你谁啊!”
“想不到你也死了!小贱人,你别给我装傻!”说着女鬼抬手就要打月疏桐的脸。
这莫名其妙的鬼,月疏桐叹了口气,一把握住女鬼的手腕,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孤鸿摸摸脸,听着声都觉得脸疼。
那女鬼捂着脸,眼神怨毒的盯着她,“贱人,我可是你的妹妹!你居然敢打我!”
“哦。”月疏桐认真的点头,转身问孤鸿,“孤鸿,这个女疯子叫什么?”
“喜欢带凤簪的应该是和三皇子勾搭上的那个月欣怡。”孤鸿也没见过这女鬼,随便猜的。
周围鬼都围观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断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女一男,这组合能出的趣事可太多了,就比如捉奸,又或者两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
“月欣怡是吧,我既然来鬼界了,你最好少来我跟前晃,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月疏桐一副不好惹的架势,严肃提醒道。
“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欣怡。”就见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女鬼慢步走来,那妖娆的姿势和月欣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她身后还跟着一粉衣女鬼,容貌略逊色于欣怡几分。
这两个人好猜,孤鸿指着妇人道:“老的是孙思雯,你那个后妈,年轻的是月可欣,你的三妹。”
月欣怡见到自己母亲和妹妹来帮着自己,瞬间腰杆子都直起来,趾高气昂的抬起头,眼神狠毒的像要剜下她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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