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鱼人有。
当周别跟他们说营地出事的那一刻,乔如意第一直觉就是鱼人有。
也不光是她这么认为,就连陶姜,在周别描述的过程中也忍不住插个空归跟她说,“鱼人有跟古阳城一定八字不合,一步一个坎啊。”
周别形容得十分精准:从鱼人有的嘴里,听见的是女人的声音。
于是陶姜进一步问,“鱼人有跟你说话的时候是女人声音?那他的一举一动呢?他意识清醒吗?”
周别一个劲摇头,“他没当着我的面说话,是我在帐篷外面听到的。”
周别拿水回帐篷时,走到帐门前时他就听见里面有女人的说话声。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乔如意和陶姜回来了,也没当回事,掀帐门就往里进。
可帐门一开,周别只觉得脑袋忽悠一下,紧跟着一股子寒意窜上心头。他僵在当场,愕然环顾四周。
一个帐篷还能有多大?帐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帐篷里就只有鱼人有。
鱼人有见他一脸懵还挺奇怪,问他怎么了,周别便问他,如意和陶姜呢?
还把鱼人有问愣了。
周别只当自己听错,便又出去拿些吃食。可再折回帐篷时,他又听见女人的声音!
这次他听清楚了,那声音绝对不是乔如意或陶姜。
他又猛地掀开帐门!
眼前一幕令他傻眼了。
帐篷里仍就是鱼人有一个人,哪有女人的影子?
周别当时既抓狂又瘆得慌。
面对鱼人有质疑的目光,周别尚算稳住即将脱轨的情绪,说自己还有东西要取,便又退了出去。
鱼人有见他出去也没多说什么,显得挺冷漠。
这一次周别没走多远就鸟悄折回,躲在帐篷外偷听。
果然又听见女人声音了,小小的,但字字清晰,“我们被发现了,要杀了他们!”
然后就是鱼人有的声音,跟魔怔了似的,恶狠狠的,“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周别当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硬着头皮从帐门的缝隙里往里看。
这一看,周别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帐篷里没别人,就只有鱼人有一个。只见他背对着帐门坐在防潮垫上,嘴里嘟嘟囔囔,胳膊还在乱舞。
没一会儿周别又听见女人声音,竟也是出自鱼人有之口,还是那句话:我们被发现了,杀了他们。
重复了好几次,鱼人有又转回自己的声音:杀了他们!
每个字都咬得十分清晰。
鱼人有手里还拿着一截挺粗的树枝,每说一次,枝头就往地上狠狠扎一下。
周别吓得不轻,哪还敢进帐篷,赶忙跑来找他们。
“你们说,他是不是被女鬼上身了?”
陶姜虽说听的后背凉飕飕的,但也不同意他的说法。“要是不在古阳城,我可能就相信他是中邪,但这里有鬼见了都怕的聻,就算有鬼都不敢在这里待着吧。”
“那就是游光。”周别忙道,“不是说游光擅模仿吗?”
陶姜问沈确,“你不是回了趟营地取裹尸布吗?没发现鱼人有异常?”
还真没发现。
沈确这次挺认真地回答了陶姜的问题,他说当时他来去匆匆,到了营地后取上裹尸布就走了,也没跟周别和鱼人有打招呼。
“当时他俩在帐篷里说话,我见没什么异常就走了。”沈确说了句。
周别皱眉,“你回营地了?”
沈确嗯了一声,
“你回营地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周别一脸怀疑。
他现在有点杯弓蛇影,瞅谁都像是有问题。
沈确看着他一脸可笑,“真有意思,咱俩关系很好吗?回营还得跟你打招呼?”
一句话怼得周别面红耳赤的,加上之前受过惊吓,怒火中烧,“沈不疑!”
一嗓子下来吓了沈确一跳,也心生不悦,“周不辞!”
这俩人就跟斗鸡似的,翅膀全炸开了。
看得乔如意和陶姜面面相觑,好半天,乔如意问行临,“周不辞、沈不疑……”
“是他俩的本名。”行临轻描淡写了一句。
乔如意抿唇,陶姜感叹道,“别说,这俩人的本名还挺有宿命感。”
那俩人还你一句我一句的,陶姜去劝架了。
乔如意的注意重点还是重回鱼人有身上,这人也真是,一次两次的,可着一个人薅啊。
“你怎么看这件事?”她看向行临。
行临眉间思索,盯着周别的背影看,半天才道,“等到了营地看看鱼人有的情况再说。”
-
营地的篝火已经熄灭。
帐篷里睡袋、背包和各类物品还都在,就是不见了鱼人有。
周别傻眼了,喃喃,“人呢?”又看向乔如意,解释,“我不是故意把他一个人扔营地的,当时我就想着赶紧把你们找回来……”
乔如意嗯了一声,“当时那种情况能理解。”
陶姜一脸紧张,“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万一他遇上城里野兽甚至人希可怎么办?”
乔如意冷静,“再找找,这一片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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