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周遭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扭曲的滤镜所笼罩,山峦的轮廓开始模糊又清晰,远处的树木时而变大如伞盖,时而缩小如草芥。
他不再是那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而是与老农会大院子融为一体,砖瓦的冰冷透过皮肤渗入骨髓,仿佛置身寒冬的冰窖;泥土的厚重从脚底传来,如同背负千斤重担,每一寸土地的脉动都清晰可辨,如同能听到大地的心跳,沉稳而有力,却带着一丝紊乱的节奏。
当他以这独特的视角审视四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满心惊愕,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耳边嗡嗡作响,如同有无数只蜜蜂在振翅。
只见右侧那形似老乌龟的靠山,山体的弧度如同龟甲的曲线,背甲上的岩石层层叠叠,如同天然的盾片。
右肘——实则是一块突出的山岩,形状如肱骨般粗壮——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死死顶住脖颈,那力量无形却强大,致使脑袋——山顶的平缓处,原本长满低矮的灌木——僵硬得无法转动分毫,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此刻,它歪着脖子,似睡非睡,眼皮——覆盖的云层,呈灰白色,边缘却透着金边——耷拉着,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连阳光都似乎不愿在此停留,只留下斑驳的光影,在地面织成破碎的图案。
仔细瞧去,其背壳——山体表面的岩石纹理,青黑色的石面上布满青苔,勾勒出深浅不一的纹路——上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甲骨文,那些古老的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流转着微光,如同萤火虫在夜空中闪烁,清晰地呈现出“不理”二字,宛如来自远古的判书,冷酷地宣告着它对老农会大院子的漠视与遗弃,不带一丝怜悯。
“怎么会这样?右靠山竟如此绝情,难道真的要将老农会大院子逼入绝境?那左靠山呢,莫不是也……”邱癫子心中一沉,如同坠入冰窖,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
不安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恐惧在心底肆意蔓延,让他浑身发冷,几乎要颤抖起来,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不理不睬,这便是左右靠山当下的真实写照!
这一发现,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中邱癫子的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这证实了他先前以法眼观测时的不祥预感并非空穴来风。
老农会大院子如今在左右靠山这里,换来的唯有冷漠与排斥,曾经的庇护已化为泡影,如同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留下无尽的孤寂与绝望,在风雨中飘摇。
院墙的砖瓦在岁月侵蚀下斑驳脱落,红砖露出内里的黄土,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诉说着被遗忘的悲哀。
墙头上的杂草随风摇曳,仿佛在嘲笑这院落的衰败。
“看来我之前的担忧并非虚幻,这老农会大院子的风水,怕是已被幽暗的力量侵蚀,真的要毁于一旦了。”邱癫子无奈地摇头,花白的头发在风中乱舞,如同枯草在狂风中摇曳。
满心的苦涩如同胆汁般涌上喉头,他用力咽了咽,却无法压下那股酸楚,舌尖尝到一丝铁锈般的味道。
他深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如同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地扑向老农会大院子,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这种无力感比刀割还要难受,仿佛灵魂被撕裂成碎片。
后山驱赶,左右靠山靠不住,邱癫子的目光急切地投向远方,如同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旅人,嘴唇干裂起皮,舌尖尝到苦涩的滋味,眼中却燃烧着一丝希望的火苗。
当下的绝境让他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向山,期盼能从那里寻得一丝扭转乾坤的生机,就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这般想着,邱癫子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他的意识,那力量如同漩涡,带着他旋转、下沉,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仿佛有无数人在呐喊,声音或悲戚或愤怒,瞬间将自身代入老农会大院子的角色。
然而,这一换位,却让他仿佛坠入了十八层地狱,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灼烧般的痛苦,仿佛被投入滚烫的油锅,皮肤滋滋作响。
他惊觉自己仿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罪孽深重。
刹那间,他只感觉周身似被无数条冰冷且坚韧的绳索紧紧勒住,脖子、腰、腿,各处都传来钻心剧痛,那些绳索——实则是混乱的风水气场,无形却带着切割般的力道——如同钢丝般嵌入皮肉,仿佛有无数尖牙在疯狂撕咬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几乎要失声尖叫,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如同濒死的野兽。
“啊!怎么会这么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向山也被莫名力量操控,出了大问题?”邱癫子疼得冷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带来一阵寒意,如同坠入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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