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默默忏悔,为人类的无知与傲慢向自然道歉,祈求自然的原谅;同时表达着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弥补过错。
随着他意念的增强,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空气中的压抑感似乎减轻了一些,那股冰冷的杀气也不再那么凌厉。
金杏树的枝叶摆动得更加有力,生命之气愈发旺盛,如同一个强大的能量场,将他包裹其中。
远处的山峦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诚意,那高悬的龙尾颤动的幅度渐渐减小,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满攻击性,仿佛在犹豫,在考量。
邱癫子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和,想要彻底化解危机,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他继续保持着与金杏树的连接,源源不断地传递着自己的意念,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祈祷。
他能感受到大地的回应,那是一种深沉而包容的力量,仿佛在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西斜,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邱癫子依旧静静地坐在树巅,保持着那个姿势,如同一座永恒的雕像。
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又被风吹干,反复几次,脸上布满了疲惫,却依旧眼神坚定。
终于,那高悬的龙尾缓缓放下,收回了那毁天灭地的气势,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从未有过那般愤怒的姿态。
山间的风变得柔和起来,带着花草的芬芳,鸟儿重新开始歌唱,野兽也从隐匿的地方走了出来,整个山林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邱癫子长舒一口气,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身体瞬间变得无比疲惫,几乎要从树上跌落。
他缓缓收回意念,解除了与老农会大院子的连接,意识重新回归自身,那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渐渐消失,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他知道,这场危机暂时化解了,但这只是暂时的,想要长久地维持与自然的和谐,还需要人们改变自己的行为,尊重自然,顺应自然,而非肆意破坏。
他从树上缓缓爬下,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落地后,他回头望了望老农会大院子,那些房屋依旧杂乱无章,却仿佛少了之前的戾气。
他又看了看那棵金杏树,树叶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仿佛在向他点头致意。
邱癫子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向山下走去。
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把今天的所见所感告诉大院里的人们,让他们明白破坏自然的后果,引导他们重新调整房屋布局,修复被破坏的风水,与自然重新建立和谐的关系。
这或许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但他有信心,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做到。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如同一个坚定的信念,在忧乐沟的土地上延伸。
邱癫子的脚步虽然疲惫,却异常坚定,因为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守护这片土地的责任,这份责任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中,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不会退缩。
而那棵金杏树,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守护着这片土地,见证着一切的变迁,成为了忧乐沟一道永恒的风景,提醒着人们要敬畏自然,与自然和谐共处,方能长久安宁。
邱癫子休息了一阵,还是豆腐堰洗了手,又回到老农会大院子,重新攀爬到了杏树的顶端。
在这个年代,真正正确的看法,即从环境科学的角度来看的,还没有深入到忧乐沟来。
这片深藏于群山之中的土地,像一颗被时光遗忘的明珠,镶嵌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之间,四周被陡峭的山脊环抱,只有一条蜿蜒的小径与外界相连。
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浓密的树冠,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黄昏,夕阳的余晖为山尖镀上一层金红,山谷间升起淡淡的暮霭,如同轻纱般笼罩着错落的农舍。
这里的人们依旧被传统的认知所笼罩,如同被一层薄雾包裹,晨曦中的雾气在山谷间流转,沿着溪流的走向缓缓移动,久久不散,未能窥见科学的曙光。
忧乐沟风水的主流看法有三派,每种流派都有其坚定的追随者,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在傍晚的晒谷场边,时常能听到他们激烈的辩论。
一种风水正说,以李大爷为代表,他常坐在村口那棵需三人合抱的老槐树下,树身布满岁月的沟壑,枝繁叶茂的树冠如同一把巨伞,为他遮挡风雨。
李大爷手里总摩挲着祖传的罗盘,黄铜的盘面被磨得发亮,指针在磁场中微微颤动,仿佛能感知天地的脉动。
他坚守着祖辈流传的正统理念,讲究天地人和谐共生,认为风水是自然与人文的共生之道,就像溪流汇入江河,万物各得其所。
一种风水邪说,如这邱癫子,偏爱旁门左道,行囊里总揣着那本泛黄的《蜂花柬》,古籍用蓝布包裹,边角已磨损发黑,书页间夹着干枯的草药和不知名的昆虫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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