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瞳孔因痛苦而放大,如同黑暗中的井口。
在这幽暗的困境中,他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找不到一丝光明与希望,只能在痛苦中挣扎,四肢因剧痛而抽搐,如同离水的鱼儿。
在《蜂花柬》那奇异且强大力量的驱使下,邱癫子的目光仿若被赋予了生命,如同一窝受了惊、倾巢而出的疯狂蜜蜂,翅膀振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瞬间扑向忧乐沟的座座山头。
那些山峰在他眼中不断放大,山体的每一道沟壑都清晰可见,如同巨兽的獠牙,闪着寒光。
然而,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场噩梦,混乱的格局让他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差点没让他气得当场昏厥,一口白沫险些从他口中喷出,舌尖尝到咸腥的味道。
腹部也似要因愤怒而炸裂开来,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翻江倒海般难受,如同被人用钝器反复捶打。
他强撑着扶住身旁的树干,粗糙的树皮磨得手心生疼,留下几道红痕,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栽倒在地。
这哪里是什么志向,分明是混乱无序的深渊!
不少屋基竟同时朝着相邻的两座山,方向奇异得如同被护佑的灵魂失去了依托,在迷茫中徘徊。
屋角的朝向如同被强行扭转的脖颈,透着诡异的扭曲,木梁在应力下发出细微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断裂。
有的对着山腰,那里云雾缭绕,如同巨大的白色纱幔,在风中缓缓流动,仿佛在向无尽的虚空祈求着什么,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风吹过山谷的呜咽声,如同女子的哭泣;有的朝着山脚下,那里阴暗潮湿,长满了青苔和蕨类植物,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像是要陷入那幽暗的地底,被黑暗吞噬,屋前的石板路都因常年不见阳光而长满了霉斑,呈现出灰黑色;有的甚至朝着只有坟山才会朝向的山嘴,那里阴风阵阵,卷起地上的纸灰和冥币残片,散落着不知名的野花和烧过的纸灰,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即使在正午时分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更有甚者,根本没向着山,而是对着垭口,那里狂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沙石,打在脸上生疼,如同被皮鞭抽打,毫无目标与希望,恰似在茫茫大海中失去航向的孤舟,船帆早已破损,船板已在风浪中吱呀作响,随时可能触礁沉没。
仅仅为了所谓的出头,竟连这般毫无指望的“志向”都出现了,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疯狂与混乱,理智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人们如同被蛊惑的信徒,盲目地遵循着错误的指引,脸上带着狂热的表情。
“这简直荒谬至极!这些人到底被什么迷惑了心智,如此胡乱设置向山,这不是在自毁风水,将老农会大院子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吗?”邱癫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愤怒如同汹涌的岩浆,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他对这些无知之举感到无比愤怒,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青筋暴起如同蚯蚓,却又深感无力,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的发生,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如同受伤的野兽在悲鸣。
这些混乱无序的向山,恰似一条条无形且坚韧的护佑之绳,将模拟成老农会大院子的邱癫子,硬生生地吊在这些山上,让他动弹不得,如同被五马分尸般承受着撕扯的剧痛。
肌肉在拉力下绷紧,仿佛要被撕裂,骨骼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
他只觉自己被东拉西扯,身体与灵魂仿佛要被生生撕裂,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难受至极,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脏疯狂的跳动声,如同战鼓在擂动。
不仅身体承受着巨大痛苦,更要命的是,如此混乱的状况下,根本无法凝聚起统一的意志,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四处乱撞,各自为政,让他完全不知所措,仿佛置身于一团浓稠的幽暗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吸入针毡。
这情形,像极了无主题变奏的奇异乐章,音符杂乱无章,不成曲调,时而尖锐刺耳如指甲刮过玻璃,时而低沉呜咽如丧钟悲鸣;形神俱散、杂乱无章的邪异文章,字句颠倒,毫无逻辑,如同疯子的呓语,让人无法理解;集体无意识状态下的盲目疯狂行动,人们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失去了自主,脸上带着麻木的表情,眼神空洞;又或是未通电、无法传导的死寂导体,隔绝了一切能量与信息,感受不到丝毫生机,如同一片荒芜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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