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连沈长陵都愣住了。
苏莫愁却瞬间明白了赵安的算盘。
这是要让他们与沈长陵彻底撕破脸,他坐收渔利。
“臣遵旨。”
苏莫愁与萧靖衍对视一眼,同时领命。
晨光透过殿门照进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沈长陵的黑袍在阴影里蠕动,像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赵安的龙椅在光晕中若隐若现,少年新帝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与太庙的祭钟惊人地一致;
而苏莫愁掌心的破妄镜,还在隐隐发烫,北漠祭坛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闪现。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沈长陵的嫁祸计虽败,却撕开了权力斗争的口子;
赵安的“放权”看似信任,实则将他们推到了最危险的风口;
而萧靖衍与北漠祭坛的关联,像根细刺,扎在心头隐隐作痛。
走出紫宸殿时,萧靖衍突然停下脚步,青竹剑指向皇城西侧的司礼监:
“沈长陵的暗卫营就藏在那里,要不要现在去端了?”
苏莫愁望着那片笼罩在瘴气中的建筑,火纹剑的光芒渐渐收敛:
“不急。”
他想起破妄镜里的画面,想起沈长陵那半张“三方搅杀图”,突然笑了:
“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只是下次再动手,得让他连底牌都输光,绝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
萧靖衍的青竹剑在阳光下泛着清辉,剑穗上的玉珠碰撞出清脆的响,像是在应和这句话。
远处的司礼监里,沈长陵正将一个黑箱摔在地上,里面的邪晶碎成粉末: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干什么吃的?!”
亲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长老,要不要......先避避风头?”
“避?”
沈长陵的笑声里淬着毒,黑袍下的邪晶重新凝聚,泛着妖异的红光。
“苏莫愁,萧靖衍,你们以为赢了吗?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刻满符文的黑玉,正是与赵安玉扳指同源的那半块:
“游戏,才刚刚开始,这一切胜负还尚未可知。”
黑玉接触到邪晶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将沈长陵的脸映得狰狞可怖。
而紫宸殿的龙椅上,赵安正看着那半块锦缎,指尖在檀香灰上轻轻捻过,突然对身边的哑仆低语:
“去,告诉沈长老,就说朕很满意他的‘礼物’。”
哑仆躬身退下时,手背上的烧伤疤痕在晨光中格外刺眼,那疤痕的形状,竟与北漠祭坛的阵眼完全吻合。
皇城的风越来越冷,带着噬时族特有的腥气,也带着权力游戏的血腥味。
苏莫愁握紧火纹剑,破妄镜的碎片在怀中微微颤动,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他知道,沈长陵的局远比想象中更深,而赵安这颗看似被利用的棋子,或许早就把线攥在了自己手里。
但他不怕。
火能焚尽阴霾,冰能冻结阴谋,青竹能刺破伪装。
只要他与萧靖衍并肩,再深的局,也能一步步撕开。
至于北漠祭坛的伏笔。
苏莫愁摸了摸胸口的破妄镜,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真相都暴露在阳光下。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面母亲留下的镜子,不仅映照着敌人的阴谋,更映照着所有人无法逃脱的宿命。
而那场围绕着噬时阵的终极对决,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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