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握紧厌刀,做好了突袭的准备。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集合信号!"远处的黑衣人喊道,"银面大人找到线索了!"
近处的黑衣人停下脚步,不甘心地看了眼藤蔓:"算他们走运。"说完转身离去。
宁雨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才长出一口气。
"他们找到什么了?"他低声问。
云无月脸色凝重:"可能是我们留下的痕迹,也可能是..."她突然瞪大眼睛,"不好!他们可能要去拦截我们下一个目的地!"
"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宁雨问。
"青林镇。"云无月迅速收拾行装,"那里有我安排的人手和物资。如果银面抢先一步..."
宁雨帮她熄灭夜明砂:"那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
云无月摇头:"太危险了。他们肯定在主要道路上设了埋伏。"
"那就走不寻常的路。"宁雨指向山洞深处,"这洞有别的出口吗?"
云无月眼睛一亮:"有,但不好走。通往山另一侧的溪谷。"
"总比撞上追兵强。"宁雨已经背起行囊,"带路吧。"
云无月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她带着宁雨向山洞深处走去,通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侧身通过。岩壁湿滑冰冷,偶尔有水滴落在脸上,如同洞穴的呼吸。
"小心脚下。"云无月提醒道,"前面有一段要涉水。"
果然,通道很快被地下水淹没。水深及腰,冰冷刺骨。宁雨咬牙跟上,感觉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坚持住,"云无月回头鼓励,"不远了。"
又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终于出现微弱的光亮。通道逐渐向上倾斜,最终通向一个被灌木掩盖的小洞口。
云无月小心地拨开植被,确认外面安全后,才示意宁雨跟上。
两人钻出洞口,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溪谷。雨已经小了,但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远处山峦如同水墨画中的淡影,若隐若现。
"这是哪里?"宁雨环顾四周。
"青林溪上游。"云无月指向雾气中隐约可见的一条小路,"沿着那条路下山,大约半日路程就能到青林镇。"
宁雨刚要迈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岩壁,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
"宁雨?"云无月关切地扶住他,"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宁雨话未说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包扎的伤口处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云无月迅速检查他的伤口,脸色大变:"伤口有毒!青铜面具的刀上淬了'青丝绕'!"
"什么...意思?"宁雨感觉自己的舌头开始发麻。
"一种慢性毒药,十二个时辰内不解就会..."云无月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青林镇,那里有解药。"
宁雨尝试站起来,但双腿不听使唤。云无月二话不说,架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坚持住,"她咬牙撑起宁雨的身体,"我不会让你死的。"
两人踉跄着沿小路前行。宁雨的意识时断时续,只记得冰冷的雨水,泥泞的道路,和云无月坚定的侧脸。有几次他几乎完全昏迷,但每次都会被云无月拍醒。
"别睡!"她一次次命令道,"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不知走了多久,宁雨感觉云无月的步伐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重。他知道她已经接近极限,但仍在坚持。
"放下我吧..."宁雨含糊地说,"你自己走..."
"闭嘴!"云无月厉声喝道,"我不会放弃你的!"
就在这时,前方雾气中突然出现几个模糊的人影。云无月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将宁雨护在身后。
"谁?"她厉声问道,银针已滑入指间。
人影没有回答,而是快速接近。宁雨努力集中视线,终于看清来者——三个身着蓑衣的陌生人,每人腰间都挂着一个竹筒,上面刻着雨滴图案。
"是'雨师'..."宁雨虚弱地警告。
云无月却突然放松下来:"不,是自己人。"
为首者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云小姐,我们接到信号就立刻赶来接应了。"
"林叔!"云无月如释重负,"快,他中了'青丝绕',需要立刻解毒!"
被称为林叔的男子迅速检查宁雨的伤口,脸色凝重:"确实如此。马车就在前面,我们得赶快回药铺。"
宁雨感觉被人抬起,放在一个柔软的垫子上。马车的颠簸中,他听到云无月和林叔低声交谈着什么"银面"、"雨灵诀"和"主上",但具体内容已经听不清了。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最终吞噬了他的意识。
在彻底昏迷前,宁雨只记得一个念头:云无月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情?而她所说的"自己人",又真的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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