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萧夙朝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康令颐,只觉满心的无奈与愧疚,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康令颐身边,放低了姿态,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令颐,朕哄还不行吗?”那语气,好似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童,小心翼翼,满是讨好。
康令颐却像是铁了心一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生着闷气,身子微微颤抖,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萧夙朝也不恼,目光扫到一旁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灵机一动,端了起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而后递到康令颐的嘴边,继续柔声哄着:“海鲜粥,很香的。赏脸喝一口?”那耐心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他平日里可是威风凛凛的帝王。
康令颐撇了撇嘴,满脸嫌弃,脆生生地回道:“我不。”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又透着些撒娇的意味。
萧夙朝不慌不忙,依旧满脸笑意,轻声问道:“你想喝什么粥?朕给你做。”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飞速思索着康令颐平日里爱吃的口味。
康令颐眼珠子一转,故意刁难:“喝冰糖炖雪梨。”她心想,这大冷天的,看他上哪儿去弄。
萧夙朝却一口应下:“好。”紧接着又问,“吃什么菜?话梅排骨?清炒时蔬?”他掰着手指头,将康令颐爱吃的菜一一数来,就盼着能哄她开心。
康令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看着弄。”
萧夙朝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赶忙应道:“行。”而后又想起什么,从一旁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款限量款的包,他献宝似的递到康令颐面前:“这是给你买的,限量款的包。”
康令颐一听,猛地转过身,伸手夺过包,狠狠往萧夙朝的身上砸去,气呼呼地说:“我不喜欢了。”那模样,像极了被惹恼的小猫,张牙舞爪。
萧夙朝稳稳接住包,也不生气,依旧满脸堆笑:“还吃什么?今天朕亲自下厨。红烧樱桃肉?荔枝气泡饮?蟹?虾?鱼?吃哪个?”他一口气报出一大串菜名,就盼着能撞对康令颐的心思。
康令颐皱着眉头,提高了音量:“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听不懂?”声音里满是烦躁。
萧夙朝却依旧好脾气,凑上前去,轻声说道:“乖,朕去给你做饭,来,先把粥吃了,朕发誓朕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能不能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他的眼神里满是诚恳,双手合十,像是在祈求。
康令颐扭过头,还是那句:“我不。”
萧夙朝咬了咬牙,继续追问:“你想吃什么?朕都给做好不好?吃完了跟朕好好聊聊?三鲜馄饨?松鼠桂鱼?”他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怕康令颐一直这么闹下去。
康令颐冷哼一声:“不想跟你聊,都要离婚了有点边界感。”这话一出,萧夙朝只觉五雷轰顶。
他顾不上许多,一个箭步上前,将康令颐抱在怀里,紧紧地,生怕她跑了似的:“谁说朕要离婚了?哪个不长眼的乱说,朕这不是在哄呢吗?好宝贝儿,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你别气坏身体。朕刚从剑阵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爬二十三层的楼梯来找你。朕付诸行动了,乖乖,给朕个机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满是深情与愧疚。
康令颐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还是那句:“我不。”可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萧夙朝眼睛一亮,赶忙说道:“朕让人给你做了身婚服,苏绣,蜀锦的。金线掐丝珐琅点翠的凤钗,你确定不要?”他一边说,一边描述着婚服的精美,就盼着能勾起康令颐的兴趣。
康令颐一听,心里一动,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我不,谁知道是不是温鸾心看不上的才给我,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想起之前的种种误会,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委屈。
萧夙朝一听,急得直跺脚:“哎,话不能这么说。那次婚礼的所有礼服都是你的尺寸,朕都没出席,让人替的朕。”他满脸焦急,就盼着康令颐能相信他。
康令颐听完,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声问道:“真的?”那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怀疑,像个迷茫的小鹿。
萧夙朝轻轻抚着康令颐的发丝,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柔声道:“骗你做什么?乖乖,孩子有没有闹你?”他微微低头,额头轻触康令颐的额头,那亲昵的姿态,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们无关。
康令颐轻轻叹了口气,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嗔怪道:“闹了,凌初染谢砚之他们当着我的面喂我吃狗粮。”想起当时的场景,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笑意,又有几分被秀到的小郁闷。
萧夙朝一听,不禁轻笑出声,伸手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子,那动作自然而亲昵:“咱们一会儿报复回去,这都晚上七点了,等着朕给你做饭去。”说着,他作势要起身,却又被康令颐拉住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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