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神色淡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人未到声先至,开口第一句话目的性太强,直奔主题。甚至朕与兄长放低姿态,顾少都不同意舒儿嫁过去,其中缘由,无非两个。第一,顾修寒这个人的人品不好,可顾家对子女的教育一向视为重中之重,凭朕与他交手多年来看,完全不是如此。第二,顾家或者顾少遇到什么事了。朕分析的可还合顾少心意?”她条理清晰,语气平和却又充满自信,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顾御琛眼里的赞赏丝毫不加以掩饰,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是。”他看向康令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重,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康令颐剖析得如此透彻。
萧夙朝一脸茫然,挠了挠头,忍不住说道:“朕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朕的令颐只打高端局。”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憨态,与众人的精明形成鲜明对比,显然还没完全跟上康令颐的思路。
叶南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调侃道:“实在不行,令颐你换一个呢,萧夙朝智商堪忧啊。”他的话语半开玩笑,却也透着几分对萧夙朝“迟钝”的打趣。
康令颐轻轻叹了口气,故作惋惜地说:“唉,这就是夺嫡与有后门的区别。想换,来不及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又有些无可奈何,引得众人忍不住轻笑。
叶南弦微微点头,附和道:“也是。”
顾修寒满脸疑惑,挠了挠头,问道:“为什么不明说?”他单纯的模样,更衬出他对这复杂局势的懵懂。
顾御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弟弟一眼,说道:“顾修寒你是傻子吗?”语气里充满了对弟弟不开窍的无奈。
康令颐耐心解释道:“顾少的意思是你与朕走得近,倘若明说,这件事会更麻烦不说,你与舒儿今后的麻烦也会只多不少。顾修寒,以后跟着时锦竹好好学学。白长这么多心眼了,八百个心眼全是空心的,怪不得能跟萧夙朝玩到一块儿。”她半是调侃半是教导,把其中利害关系讲得清清楚楚 。
顾修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乖乖说道:“知道了姐。”那副认错的模样,活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顾御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他,没用。”言语间尽是对弟弟的无奈,也让病房里的气氛多了几分轻松与诙谐 。
康令颐神色温和,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从容与耐心,缓缓说道:“无所谓,慢慢教。修寒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学。”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在她眼中,顾修寒就像一块璞玉,虽未经雕琢,但潜力无限。
顾御琛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康令颐,略带试探地说道:“听说女帝陛下情路坎坷,不知在下如何?”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深意,这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叶南弦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幸灾乐祸地看向萧夙朝,调侃道:“萧夙朝,你也有今天。”他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似乎对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感到十分有趣。
萧夙朝一听,顿时急得跳脚,手指着顾御琛,对着顾修寒喊道:“顾修寒,你哥撬朕墙角。”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不满,原本冷峻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慌张。
顾御琛却仿若无事人一般,依旧保持着那副优雅的姿态,再次看向康令颐,追问道:“女帝陛下可愿意?”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真的在等待康令颐给出一个答案。
叶南弦也跟着凑热闹,双手抱胸,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赞成,早想换个妹夫了。我妹百分百听我的。”他的话语半真半假,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在开玩笑,但无疑又给这场闹剧添了一把火。
萧夙朝一听,连忙上前一步,神色坚定地说道:“不行。”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眼神中满是对康令颐的占有欲,仿佛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顾修寒站在一旁,一脸尴尬,急忙拉住自己的哥哥,劝说道:“哥,你给朝哥留条路吧。他都受伤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既不想看到哥哥为难萧夙朝,也不想破坏这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
顾御琛却不以为然,挑了挑眉,不屑地说道:“那不是他自己作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对萧夙朝之前的行为颇为不满。
康令颐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附和道:“那倒是,萧帝不作没有分别三年。”她的话语里既有对萧夙朝的调侃,也有一丝嗔怪,仿佛在回忆那段分别的时光,心中五味杂陈。
萧夙朝一听,急忙走到康令颐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神色焦急地解释道:“令颐,别听他胡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朕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他的眼神真挚而诚恳,紧紧盯着康令颐,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康令颐单方面闹起了脾气,那俏脸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委屈与嗔怒,偏过头去,不再理会众人。顾修寒瞧这架势,心里暗觉好笑,又不便多留,赶忙扯了扯自家兄长的衣袖,小声说道:“我们不打扰了,你们聊。朝哥加把劲啊。”说罢,便拉着一脸无奈的顾御琛,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将这小小的空间留给了康令颐与萧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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