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宫梅林深处,苏云正用青铜小刀削刻旧《周礼》竹简。二十年前咸阳宫的火光映在简册上,"嫡长子继承制"的朱批在晨雾中忽明忽暗。刀削处,竹简突然发出焦糊味——这是用嬴政焚书时幸存的竹简改制的。
青铜地动仪的龙首突然吐出铜珠,在石桌上滚出"礼崩乐坏"的小篆轨迹。苏云的发簪从袖中滑落,簪头的玉蝉坠子在晨露中折射出七彩光晕,那是稷下学宫最后一次祭典的余辉。
"苏大人雅兴。"贾诩的算筹声自梅林外传来,每走三步必折断一根,"在改朝换代的当口,还有闲心琢磨这劳什子发簪?"他掀开狐裘,露出内衬绣着的旧秦田亩图,每道阡陌都用匈奴狼毫勾勒,狼毫上还沾着草原露水。
苏云将发簪插入冠冕,玉蝉坠子恰好遮住"礼崩乐坏"的刻痕:"贾大人深夜造访,总不会只为赏梅?"他袖中暗藏的《存周礼疏》被冷汗浸透,墨迹在"立嫡以长"四字上晕染成血珠,血珠渗进竹简缝隙,显现出"克己复礼"的隐文。
贾诩将算筹摆成北斗七星状,星位恰好对应咸阳宫的十二道宫门:"昨夜子时三刻,陛下在《永安县志》的'无男丁'条目上滴了三滴墨。"他突然从袖中掏出匈奴单于的质子佩刀,刀柄缠着的匈奴文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绣纹中暗藏匈奴骑兵的冲锋路线。
苏云的发簪突然崩裂,玉蝉坠子滚落在地。他弯腰拾起时,看见坠子内部刻着的"克己复礼"四字被晨露浸湿,仿佛在流泪,泪水渗进刻痕,显现出"天下归仁"的稷下校训。
"两位爱卿在此商议军国大事?"林羽的鎏金战车碾过梅林小径,车辕上悬挂的"盛乾通宝"在月光下折射出六国文字拼成的"永享太平"。他解下腰间的传国玉玺,将其嵌入石桌的浑天仪模型,"朕正想找你们——"
当玉玺按在"天权"星位的刹那,二十八根青铜针同时指向匈奴王庭方位。林羽突然轻笑,将嬴政的《行书律》残卷抛入火盆:"三日后的选妃大典,让六国佳丽各展所长。"火焰舔过"逐客令"三字时,他抽出《墨经》残卷,"沈岳的妹妹若愿归汉,赐爵关内侯。"
贾诩展开"舆地图",边缘的旧秦界桩标记在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陛下,臣已在边境设'榷场'......"
地图上的榷场标记处,正渗出匈奴马粪的暗褐色痕迹。
"准许胡汉通婚。"林羽将《秦律》残卷压在地图上,"凡娶匈奴女子者,赐田百亩。"他突然轻笑,指尖划过"咸阳","不过——"
话音未落,青铜轨车的轰鸣从梅林外传来。十二名匈奴质子骑着汗血宝马闯入,为首者的马鞍上挂着匈奴单于的狼首金饰。他们的汉礼虽然生疏,却刻意模仿林羽的步态,每步落下都在石阶上留下匈奴文的"臣服"印记。
"启禀陛下!"质子首领呈上浸过香草的竹简,"臣等已通读《盛乾律例》。"竹简上的朱砂批注在月光下泛着血光,"但匈奴男儿只懂弯弓射雕......"
批注中暗藏匈奴的射雕训练图。
林羽突然将玉玺按在质子额头,二十八根青铜针瞬间转向长安方向:"即日起,匈奴质子入国子监研习算术。"他抽出左毅的"翻车改良图","若能算出从长安到匈奴王庭的距离......"
质子首领取出匈奴算筹:"以盛乾里制,一千三百二十里。"他突然将算筹摆成齿轮形状,"用咸阳宫废墟的青铜铸造车轮,每里需转三百六十五圈。"
算筹上的匈奴文"算"字突然渗出血珠,那是用冒顿单于的战刀淬火而成。
林羽击节赞叹:"好!封为'算术学正'。"他将玉玺按在质子心口,"即日起,教授胡汉通婚者算术。"
玉玺表面突然浮现出"以算止戈"的小篆。
苏云的发簪突然迸出火星,"克己复礼"的刻痕在火焰中化作青烟。他袖中的《存周礼疏》被冷汗浸透,墨迹在"立嫡以长"四字上晕染成血珠,血珠渗进竹简缝隙,显现出"以礼化夷"的新批注。
贾诩的算筹声突然变得急促,每走两步必折断一根。他袖中的匈奴佩刀刀柄缠着的匈奴文绣突然燃烧,在月光下显露出"克敌"二字,燃烧后的灰烬在石桌上堆积成匈奴骑兵阵列。
林羽突然轻笑,将最后一枚"盛乾通宝"嵌入浑天仪齿轮:"两位爱卿,这盛世太平——"
话音未落,长安宫的铜鹤漏突然鸣响。钟声响起时,六国旧地同时升起"盛乾"旌旗,匈奴王庭方向传来狼嚎,狼嚎声中夹杂着匈奴文的"算术枷锁"。
林羽望着漫天旌旗,突然抽出嬴政的佩剑。剑穗上的秦绣在高温下蜷缩成齿轮形状,露出内里的"大汉"隐文。他将剑穗抛入熔炉,看着"盛乾"二字在火中化作青烟:"传朕旨意,即日起改国号为大汉。"玉玺突然进裂,露出内里刘邦斩白蛇起义的微雕,"取'大哉乾元'之意,乾为天,汉为地,合为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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