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东西交给蒙恬。"林羽将染血的梅枝插入青铜瓶,"让他带着秦军前锋去接收函谷关。"他突然轻笑,"就说...这是孤给秦国将士的投名状。"
咸阳城头,蒙恬捧着染血梅枝,看见枝桠上刻着的细小篆文——正是嬴政的笔迹:"生为秦君,死作盛臣。"
"传令全军。"他摘下秦军方士冠,换上盛乾玄铁盔,"即日起,咸阳禁军改称'梅花卫'。"
临淄城的青铜钟鼓楼传来三更梆子响,田横攥着染血的密报冲进齐宫。丹墀下三百甲士的"齐"字纹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殿内十二盏九头凤灯将《五国合纵盟约》照得忽明忽暗。
"王上!盛乾已吞并秦国!"他将军报掷在玉案上,"蒙恬率梅花卫三日连克函谷关三城,如今......"
"慌什么?"齐王建轻抚腰间玉珏,"寡人已遣使联络燕王,只要......"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林婉儿的玄甲铁骑踏碎九门铜锁,鎏金战车上的传国玉玺映着月光,将"受命于天"四字投在齐王脸上。
"田横将军这合纵盟约,可签得痛快?"她翻身下马,靴底碾碎散落的盟书竹简,"不过齐国若想联蛮夷抗乾......"指尖轻点腰间玄铁酒壶,"得先问问这壶里的鸩毒答不答应。"
田横瞳孔骤缩。他看见酒壶纹路竟与临淄城防图暗合,壶嘴正对着王宫外的火药库——那里藏着墨家新制的"震天雷"。
"林同知说笑了。"齐王建突然抽出佩剑抵住田横咽喉,"寡人早已与盛乾结盟,这逆臣......"
"王上!"田横不敢置信地望着剑锋,"您答应过要复兴姜齐......"
"复兴?"林婉儿突然挥袖震断齐王佩剑,"你可知楼烦蛮夷使臣此刻正在咸阳宫献地图?"她将染血的羊皮卷掷在齐王面前,"这督亢地图里的微型弩机,本是要射向谁的心脏?"
齐王望着地图上的"楼烦"字铭文,突然瘫倒在丹墀上。林婉儿俯身贴近他耳畔:"陛下让我转告,齐国若想保留宗庙......"指尖划过齐王腰间玉珏,"三日内将田氏宗室迁往长安。"
长安宫新建的宣政殿内,林羽将最后一块秦国版图嵌入盛乾疆域沙盘。传国玉玺悬浮在沙盘上方,血色光芒笼罩着"齐"字区域。
"陛下,齐国使臣求见。"林婉儿递上染血的降表,"他们愿割琅琊五郡求和。"
"割地?"林羽突然将玉玺按在沙盘中央,"朕要的是整个齐国。"他转身对蒙琰道,"传令王翦,将二十万秦军改扮成商人,三日内渗透临淄周边。"
蒙琰领命退下时,袖口滑落的正是嬴政当年赠他的青铜虎符。林羽望着虎符上的"执金吾"铭文,突然轻笑:"政哥哥,你看这天下......"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骚动。楼烦王子丹踉跄着闯入,怀中抱着的正是被林婉儿斩断的半支"钜子剑":"陛下!齐国使臣密会蛮夷林胡......"
林羽突然将玉玺掷向丹墀。玉匣炸开的瞬间,八面青铜镜同时转向东北方。镜中浮现出田横与林胡单于歃血为盟的画面,盟书上"共分盛乾"四字被火光照得通红。
"好个田横。"林羽将半支钜子剑插入沙盘齐国位置,"既然他想效仿荆轲,那就让他看看......"指尖按在剑柄机关,"什么才是真正的'图穷匕见'。"
临淄城外三十里,田横望着林胡王庭的十万铁骑,突然听见大地传来轰鸣。蒙琰的梅花卫从地下暗道出其不意,新型"火龙出水"将草原骑兵烧得人仰马翻。
"撤!快撤!"他策马欲逃,却见林婉儿的鎏金战车碾碎最后一道防线。车辕上悬挂的正是齐王建的头颅,发间缠着的梅枝发绳在风中猎猎作响。
"田将军这合纵大计,可还顺利?"林婉儿将传国玉玺掷向田横,"你以为匈奴人可信?"玉玺在半空中突然分裂,八道光束化作锁链捆住田横战马。
田横望着玉玺上的"受命于天"四字,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邯郸梅树下,林婉儿将红梅别在他衣襟时说的话:"政哥哥要永远保护婉儿。"
"林同知......"他吐出黑血,"我输在......"
"输在你不知,"林婉儿截断他的话,"这传国玉玺里,早被墨家弟子刻下了匈奴王庭的布防图。"她挥刀斩断田横发带,断发飘落时露出颈间的梅花形胎记——正是嬴政当年刺下的剑痕。
咸阳宫的梅林在战火中再度盛开,林羽将最后一支穿云箭搭在弦上。箭头裹着的正是田横的头颅,箭镞缠着的素帛写着:"政哥哥,这是你要的心脏。"
箭破长空的瞬间,传国玉玺突然发出刺目光芒。秦国版图彻底融入盛乾疆域,而齐国的"齐"字被红梅覆盖,化作"乾"字的最后一笔。
林婉儿站在梅林深处,将嬴政的玉佩埋入树下。玉佩突然裂开,露出藏在其中的微型弩机——扳机上系着的丝线直通咸阳宫城防图的"齐"字区域。
"政哥哥,你终究还是帮了我。"她低语,"但你知道吗?"解开衣襟,心口的梅花形伤疤突然与玉佩纹路重合,"这一剑,我们终究谁都没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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