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握紧骨杖,杖身隐隐有暗金色符文流转,与他自身的妖力产生着奇妙的共鸣,散发出一股内敛而坚韧的气息。
“好!”凌尘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灶二的恢复,无疑是最大的好消息。“安心养伤,报仇的事,不急。”
他沉吟片刻,对众人道:“我们在此休整三日。伶俐虫,你负责配制疗伤和解毒丹药,材料不够让小钻风去黑市坊想办法。有来有去,你负责警戒和打探消息,重点关注李家和黑狼帮的动向。奔波儿灞,你熟悉水道,随时准备接应。”
“是!大王!”众人齐声应道。
三日时间,在紧张而有序的准备中飞快流逝。
凌尘的伤势在丹药和生死平衡之力的作用下,恢复了五成左右,虽然距离巅峰尚远,但已有一战之力。妖力源泉重新充盈,识海中冥凰之焰的光芒也明亮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他对冥域掌控(圆满)和生死平衡(初级)的运用,在绝境的磨砺下变得更加圆融精妙。
灶二的恢复速度更是惊人,在生印残片和骨杖的双重滋养下,断腿处的新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经脉续接,骨骼愈合,已能拄着骨杖缓慢行走,甚至能调动一丝妖力注入骨杖,杖尖隐隐有微弱的白光吞吐,带来温润的滋养与一丝锋锐之气。
第三日傍晚,夕阳的余晖将破庙染上一层暖金色。
“大王,都准备好了。”伶俐虫捧着一个鼓囊囊的皮囊,里面装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小钻风和奔波儿灞也做好了潜入城中的准备。
有来有去则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李家今晚在‘醉仙楼’宴请几个外地来的客商,李魁和李煞都会出席。凌峰……今晚会去城西的‘暗香阁’。”
凌尘眼中寒光一闪。机会!
“按计划行事。”他站起身,周身气息内敛,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决断,“今夜,回凌府!”
夜色如墨,笼罩着天风城。
凌府高大的朱漆大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子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显得格外肃穆。府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仆役们行色匆匆,脸上带着忧虑。福伯站在前厅廊下,不时望向大门方向,老脸上满是焦虑。
内宅书房,凌啸天靠坐在太师椅上,蜡黄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他面前的桌案上,摊开着一份账簿,上面用朱笔圈出了几处触目惊心的亏空。
“老爷,”福伯推门进来,低声道,“二少爷……还没消息。外面……眼线更多了。”
凌啸天重重一拍桌案,眼中怒火翻腾:“李家!欺人太甚!断了我们三条商路,还派人日夜监视!真当我凌家是泥捏的不成!”
“老爷息怒,”福伯连忙劝道,“二少爷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只是……大少爷那边……”
提到凌峰,凌啸天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愤怒:“这个逆子!勾结外人,图谋家产!若非……若非尘儿不在,我……”
就在这时——
“父亲。”一个平静的声音忽然在书房门口响起。
凌啸天和福伯猛地抬头,只见凌尘一身青衣,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脸色虽苍白,身姿却挺拔如松,深陷的眼窝中,那两团暗蓝色的火焰平静地燃烧着。
“尘儿?!”凌啸天霍然起身,又惊又喜,“你……你回来了?!”
“孩儿回来了。”凌尘步入书房,对福伯微微颔首,“福伯,辛苦你了。”
“二少爷!您可算回来了!”福伯激动得老泪纵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凌啸天快步上前,紧紧抓住凌尘的肩膀,上下打量着,眼中充满了关切与后怕,“伤得重不重?黑山沼泽……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特使说你……”
“父亲放心,孩儿无碍。”凌尘打断他,声音沉稳,“至于秦锋……他构陷不成,恼羞成怒罢了。周通执事死于万骸坑上古凶物之手,尸骨为证,此事青云宗高层自有公断。”
他简要将黑山沼泽的经历(隐去白骨精和生印残片等核心秘密)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周通尸骨的关键证据和秦锋的构陷之举。
凌啸天听得脸色变幻,最终化为一片铁青:“好一个秦锋!好一个李家!竟敢如此欺辱我儿!欺辱我凌家!”
“父亲息怒。”凌尘眼中寒光闪烁,“这笔账,孩儿自会与他们清算。当务之急,是稳住家族内部。”
他目光扫过桌上的账簿:“凌峰……最近有何异动?”
凌啸天叹了口气,将账簿推给凌尘:“你自己看吧。这逆子……趁你不在,勾结几个不安分的族老,暗中转移了不少产业,还以我的名义签了几份抵押契约,将城西两处矿场押给了李家的钱庄!若非福伯发现得早……”
凌尘看着账簿上那刺目的数字和凌峰的签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父亲,明日,召集所有族老和管事,开宗族大会。”
“宗族大会?”凌啸天一愣,“尘儿,你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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