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目光锐利,“他们真正的注意力,恐怕一直没离开过这类‘异常点’。”
“但俞、常二位先生晚年回忆录里,对这段经历只字不提。常先生五七年突发脑溢血前,烧掉了整整两箱野外笔记。”
“不是不想提,是不能提。”唐守拙接话。
他怀里的鹤嘴镐嗡鸣声陡然尖锐,布帛表面浮起一层霜状的盐晶。
透过那些细碎的晶体折光,他“看见”了某些重叠的影象:
华青山老人那看透古今的独眼凝视,以及那句意味深长的“玄龟负图,地脉如织”,还有那莲花洞石壁上挥手映出的那幅“禹贡山川图”,图中巴巫地界被描成一头匍匐的巨龟;
永兴煤矿宿舍里张瞎子酒后癫狂时反复嘶吼的“玄龟证道九重天,炁囊在颈,丹炉在腹,锁桩在尾……禹都是玄龟颅首,禹天门吻嘴,琵琶山是泥丸宫——”
他手舞足蹈、似真似幻的呓语:
“禹都城,为啥叫这名?大禹治水定九州,那是明面上的功劳!暗地里,他镇的是作乱的玄龟!这整座城,就是压在玄龟背上的‘镇海石’!玄龟证道,分九重关隘,一重一劫数……”
那北碚这片被民国游记誉为“川东生态肺叶”的连绵山峦,会不会就是玄龟吞吐天地灵机的“炁囊”所在?
而温泉,便是这巨兽沉眠时,从鳞甲缝隙间渗出的、带着体温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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