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二: 景象快速切换。
巫咸国衰落,战火四起。
几千年来,每逢战乱总一群身份不明的人,趁乱潜入已成为废墟的盐井祭坛。
到了明朝末年…
这群人已变成酷似韩博士的人为首,他们用特制的工具,从那头早已死去的盐晶龙蟒尸骸中,剥离出了最核心的一块脊骨——那脊骨晶莹剔透,内部却蕴含着一团蠕动的、暗红色的阴影(盐煞的本源!)。
他们将这块蕴含着无穷力量和滔天怨念的“龙蟒脊骨”,封入了一具早已准备好的、刻满了禁忌符文的青铜棺椁之中!
意念低语(直接传入意识): “……巫咸……伪善……窃吾之力……镇吾之魂……郑家……看守?……爪牙!……囚禁万载……恨!……放我出……予你……盐脉主权……长生……力量……”
这信息如同惊雷,在唐守拙脑中炸开!
原来如此!
郑家祖宅井下镇压的,根本不是寻常邪祟,而是远古时期被巫咸国先民献祭、又被郑家祖先趁机窃取并封印起来的——盐脉龙蟒的残魂与怨念所化的“盐煞真形”!
郑家世代守护的,不是一个封印,而是一个他们无法完全掌控、却又贪婪地想据为己有的“力量源泉”!
那块血碑,不仅是镇压,更是一种汲取和控制装置!而郑家血脉中潜藏的盐煞亲和力乃至后来的种种异变,其根源都在于此!
“郑家……才是窃贼!是囚禁者!”唐守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既是对这龙蟒残魂漫长囚禁的同情,更是对郑家(或许也包括部分巫咸先民)贪婪行为的愤怒。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动摇了唐守拙的心神。巫咸血咒的光芒随之波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松动!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响起!
来源不是古井,而是那块矗立了不知多少年的暗红色血碑!
碑体上,一道清晰的裂痕从顶部蔓延而下,几乎将石碑一分为二!
碑文的光芒急剧黯淡!
“血碑要撑不住了!”金副局长骇然失色。
血碑是外部封印布阵的核心,一旦崩碎,后果会怎样?!
几乎在血碑开裂的同时,青铜棺椁那原本被止住的缝隙,受到内外压力的共同作用,猛地再次滑开了一尺有余!
更多的、浓郁如实质的暗红色煞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透过那扩大的缝隙,唐守拙的禹曈金光(在血咒加持下短暂恢复清明)终于窥见了棺内的一角——
那并非想象中的腐烂尸骸,而是一片涌动的、如同活物般的暗红色结晶!结晶的核心,隐约可见一截扭曲的、散发着古老威压的脊柱轮廓(龙蟒脊骨!)。
而在那结晶之中,一双充满了无尽怨恨、疯狂、却又带着一丝亘古苍凉的……竖瞳,正死死地盯住了唐守拙!
那眼神,仿佛穿越了万载时光,带着对巫咸血脉的刻骨仇恨,以及对自由的极度渴望!
“吼——!!!”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接近的龙吟(或者说蟒啸)从棺中爆发出来,带着粉碎一切的狂暴力量,狠狠撞向摇摇欲坠的血咒屏障和即将碎裂的血碑!
“噗——!”
唐守拙如遭重击,鲜血狂喷,胸前的白色印记瞬间黯淡,身体表面的盐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和头颅蔓延!
巫咸血咒,即将被破!
金副局长和苏瑶想要冲上前,却被那恐怖的龙吟煞气逼得连连后退,根本无法靠近!
眼看血碑就要彻底崩碎,棺椁将开,那被囚禁了万古的盐煞龙蟒即将脱困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异变再生!
并非来自古井或血碑,而是来自……唐守拙一直贴身携带的那件物品——巫罗骨埙!
那枚得自万象渊深处、与巫咸十巫之一的巫罗有着神秘关联的骨埙,此刻竟然自主地从唐守拙的衣袋中漂浮而出,悬停在他的面前。
这白虎肱骨制作骨埙表面那些古老的刻痕,亮起了柔和却坚定的白色光芒,与唐守拙胸前黯淡的守护印记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紧接着,一个苍老、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意念,透过骨埙,直接响彻在唐守拙的心间,也回荡在这片被煞气笼罩的院落:
“痴儿……岂不知……镇煞亦养煞……郑家之罪,巫咸之过……皆因贪念起……欲化解此劫,非加固封印……需……”
巫罗残魂的意念到此戛然而止,似乎消耗巨大,无法继续。
但巫罗骨埙的光芒却骤然爆发,化作一道纯净的、带着净化之力的白光,并非射向古井,而是径直射向了……那块即将碎裂的血碑!
白光融入血碑的裂痕,濒临崩溃的血碑猛地一震,裂痕蔓延的速度竟然减缓了!
碑文上闪烁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而复杂的光芒,仿佛在……蜕变?
巫罗的提示是什么意思?
“镇煞亦养煞”?“非加固封印”? 难道……真正的解决方法,不是继续镇压,而是……释放与净化?
这个念头太过惊世骇俗!
释放出棺中那恐怖的盐煞龙蟒?
这无异于放虎归山,可能导致更大的灾难!
可是,巫罗的残魂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并指引方向,绝非无的放矢。
唐守拙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身体濒临崩溃,意识在真相、仇恨、责任与巫罗的提示中激烈交战。是遵循本能和传统,拼死加固封印?
还是冒险相信巫罗,尝试那条看似绝无可能的路?
血碑在白光中发出最后的哀鸣,裂痕仍在扩大。
棺中的龙蟒竖瞳,死死地盯着他,充满了诱惑与威胁。
时间,只剩下最后一瞬。
他,该如何抉择?
巫罗骨埙发出的纯净白光,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暂时延缓了血碑的彻底崩裂,但也让碑体上的裂痕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如同冰裂纹瓷器般的状态,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彻底瓦解。
棺中那双苍凉而疯狂的竖瞳,死死锁定着唐守拙,无尽的怨恨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对终结囚禁的渴望,交织成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持续碾压着他濒临崩溃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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