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Κ?σμο?… Σκι?… Π?λη…”(希腊语片段,意为“世界…阴影…之门…”)
话音未落,他周身幽蓝光芒大盛,会议室所有的灯光瞬间黯淡、闪烁,墙壁上的传感器光点疯狂明灭!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死寂却又蕴含着无穷信息洪流的意志,如同实质的潮水,以唐守拙为中心,向四周轰然扩散!
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和恶心,仿佛自身的意识要被这股洪流冲散、同化。
“切断连接!”
李喆隆厉声喝道,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聂芸纱手指疾点。
嗡鸣声戛然而止。
唐守拙身体一软,瘫倒在椅子上,皮肤下的异象迅速消退,但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他脸上那块透明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只留下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会议室里一片狼藉,几个人都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聂芸纱看着最终定格的全息投影,上面残留着一段破碎的、由奇异符号组成的轨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顾问……我们可能……真的触碰到‘它’了。那不是混乱……那似乎是一种……秩序。
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冰冷的、宇宙尺度的……秩序。它在……回应。”
李喆隆缓缓坐直身体,暗金色的瞳孔深处,第一次映出了某种极其凝重、甚至可以说是……敬畏的光芒。他看向昏迷的唐守拙,沉默良久,才低声道:
“第二阶段,目标变更。从‘试探’转为……‘接触’准备。”
他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众人。
“我们需要更多的‘钥匙’。或者说……我们需要弄清楚,为什么是唐守拙。
聂工,蔡科长,最高权限,调阅所有与‘巫咸血脉’、‘盐脉共鸣’以及……‘祝兆源炁’相关的绝密档案,包括……陈光复实验室里那些未解封的部分。”
“苏瑶,”
他转向一直死死盯着唐守拙的少女,
“你的任务加重。二十四小时监护。记录他的一切变化,尤其是……意识残留的碎片。那可能是我们与‘它’对话的……唯一词典。”
苏瑶用力点头,泪水终于滑落,但她立刻擦掉,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李喆隆最后看了一眼仿佛只是沉睡的唐守拙,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归零之潮……或许不是毁灭,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回归?”
会议室陷入更深的沉寂,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为一场超越人类理解的对话,敲打着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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