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守拙和苏瑶下了车,目送金局返程。
二人转身抬头望去,只见华莲寺静静地坐落在山腰上,周围绿树成荫,景色宜人。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走去,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终于,他们来到了华莲寺的门口。
寺门半开,但唐守拙能感觉到一股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今日游客不多,寺内静悄悄的,只有几声鸟鸣在回荡。
唐守拙和苏瑶小心翼翼地走进寺内,生怕打扰到这里的宁静。
突然,一阵悠扬的钟声传来,打破了寺内的宁静。
唐守拙和苏瑶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僧袍的老和尚正缓缓走来。
老和尚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
他走到唐守拙和苏瑶面前,微微一笑:
“欢迎来到华莲寺。我是这里的住持,法号明远。”
唐守拙和苏瑶赶忙行礼:
“明远大师,您好。我们是受李隐龙先生的委托,前来拜访华青山先生的。”
明远大师微微点头:
“我知道了。华老和李老在后院手谈,请跟我来吧。”
唐守拙和苏瑶跟着明远大师,转过宝殿阁房,水池假山,来到了禅房。
明远和尚推开古旧禅房门的瞬间,唐守拙嗅到了卤水与铜锈的混杂气息——那不该出现在这座寺庙里的味道。
禅房里没有烛火,只有棋枰上二十四枚残币泛着湿漉漉的青光,像是从盐水里刚捞出来的铜片。
李顾问已端坐在榧木棋盘前,青瓷茶盏升起的雾气里浮着几星铜屑。
棋盘上并非寻常黑白阵势,而是二十四枚残破鱼币排列成的古局——如同当年灵宝山盐井二十四户分得的那批铜币一般。
李顾问执子在指,指尖摩挲着一枚边缘磨平的“巫盐”钱,指腹蹭过“半两”字样时,锈粉簌簌落下,华青山呼吸微滞。
“落子,勿思。”
华青山垂下眼,棋枰上的锈迹正无声蔓延,每一枚残缺的铜鱼都像一张裂开的嘴,向他诉说某个淹没在改革浪潮里的秘密——宝源山盐井底下埋着的不是卤水,是铜。
门外,唐守拙攥紧了公文包,喉头像被盐块噎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他没料到这次“拜访”,竟撞见了这样一局棋——不,这不是棋。
这是用铜钱和血肉排布的阵。
华青山执棋的右手腕内侧,血管正蜿蜒成《宝源山盐场图》上的卤脉。
他每落一子,额角便有汗珠坠入茶汤,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细小的盐晶——每一粒都封存着1958年大炼钢铁时的炉火残光。
李顾问突然轻笑,指甲划过棋盘:
七户人家,七枚活币。
话音未落,唐守拙看见门上的玻璃蒙上了白霜,里面浮现七具呈献祭姿势的青铜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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