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挣扎与异化的进程,在“沙……”的低吼中同步!
李师长最后的命令声仿佛还在耳畔轰鸣——
“快拆!连根拔!”
助理们动作迅捷而粗暴,军用液压钳“咔嚓”一声,在离那致命刺棱根部尚有半掌距离的地方,悍然剪断了彭刚胸腔与核心之间最后的人造维生导管!
血水混合着浑浊的、带有细微闪光盐粒的组织液喷溅出来!
“咳…沙…!”
盐骸核心的脉动猛地一滞!紧接着是近乎暴怒般的强烈嗡鸣!
整个实验室的灯光都随之疯狂明灭!
“沙沙沙——!!”
那低频咆哮瞬间变得尖利、充满了被侵犯的狂怒!
李师长的脸如同铁铸,没有一丝波动:
“带上人!走!”
士兵们抬起连接着移动维生装置的彭刚,步伐沉重却也坚定地向隔离门冲去。
其中一个士兵经过陈老身边时,似乎无意中,那厚重的军靴靴尖在陈老垂落在冰冷地面的一根细长、蜡黄的手指上…… 带着千钧重力碾了过去!
“咔嚓!”
指骨碎裂声清晰无比!‘
陈老的身体剧烈地弹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半声像破风箱撕裂般的嘶气声,
“嗷唔…”,随即猛地一软,彻底没了声息。
但被厚重镜片遮住的眼睛深处,在士兵靴尖碾过的瞬间,一点极致的、怨毒到仿佛能滴出万年黑岩胆汁的刻骨仇恨,猛地燃烧起来!
直直穿透镜片,烙向每一个撤离士兵的背影!
唐守拙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警铃瞬间炸响!
李师长!
好狠的手段!好深的护犊之心!
这“无意一脚”,是对彭刚承受非人痛苦的极限报复!
是将“盐骸不可冒犯”的威慑反手化为对陈老的精神凌迟!
——也彻底断绝了陈老任何日后追索彭刚作为“标本”的渺小可能!
这根手指,就是陈老永远的疼痛标记!
隔离门最后一次关闭。
彻底的、令人心悸的死寂将核心实验室淹没。
只剩下盐骸核心的幽蓝脉动和那无休无止的低吼。
空气浓稠得如同冻结的蓝色松脂。
陈老终于有了反应。
他被助理搀扶坐在冰冷的钢椅上。
他抬起那只扭曲变形、手指怪异地耷拉着的右手,断骨戳破皮肤的地方,渗出的血液竟是……浑浊的暗黄色,带有细微的白点结晶!
他拒绝助理的包扎,挥挥手叫他们都出去,并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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