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裹挟湿气吹来,远处货轮鸣笛声混着食客划拳喧闹,但这一桌气氛陡然凝重。
老冯眉头拧成疙瘩,指尖无意识地敲打啤酒瓶,发出沉闷“笃笃”声。
他抬眼扫过四周,压低嗓子道:
“我好像听人提过一嘴,说‘炁隐会’那帮人,这些年一直躲在暗处研究啥子古老仪式,邪门得很!”
他顿了顿,甲壳接缝处红光微闪,像禹都无线电三厂零件在共鸣,
“青铜兽和引魂幡,怕是仪式关键道具。要是真让他们凑齐了,引动地脉怨气,整个山城都得遭殃!”
二毛闻言瞪圆双眼,手中筷子“啪”地拍在桌子上,
“那咋办?咱们总不能干瞪眼吧?可‘炁隐会’神出鬼没,就凭咱几个老弱病残,硬碰硬不是送死吗?”他下意识摸了摸左手上的瘢痕。
唐守拙深吸一口气,江风灌入肺叶,带起耳后盐晶窸窣作响。
他眼神渐沉,如夔门暗流:“躲不过的!青铜兽失踪、引魂幡现世,桩桩件件都冲着地脉来!”
他五指收紧,掌心渗出盐粒,“先从青铜兽线索摸起,码头那批生面孔肯定有鬼。阿九说过,引魂幡能通阴阳,说不定能揪出‘炁隐会’尾巴。”
老冯猛地灌尽杯中残酒,酒液顺胡须滴落。
他咬牙时颧骨凸起,玄铁剪在腰间嗡鸣:“龟儿子想翻天?老子偏要剪断他们的局!我这就去找道上的老伙计,翻遍黑市也要挖出青铜兽下落。”
他起忽地起身影子拉长,如峭壁孤鹰。
二毛一拳捶在桌上,震得花生米乱蹦:“码头交给我!那些鬼祟货色搬货卸船,总漏马脚。我盯死他们,一有动静就放信号!”
唐守拙点头,夜色中瞳孔泛起禹曈金纹:“分头行动。二毛盯紧码头,老冯打探消息,我去找阿九解引魂幡的咒文。记住——”
他声音骤沉,如井底青铜匣开启,
“‘炁隐会’手段阴毒,咱每一步都得像走刀尖。”
话音未落,邻桌忽传来玻璃杯碎裂声,三人齐凛然,仿佛暗处有耳。
唐守拙继续说,“大家都得小心,别打草惊蛇。有啥新情况,第一时间联系。这事儿可能比咱想的还复杂,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老冯放下酒碗,用手背抹了抹嘴,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冷哼一声:
“大问题没得,估计是哪个龟儿子在捣鬼。”
他攥紧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找到他,给他一剪子!”
声音不大,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好像那个神秘的“龟儿子”已被他拿捏住了。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际,异变陡生!
原本静静摆在二毛面前的青铜酒樽,毫无预兆地剧烈震颤起来。
酒樽表面古朴的纹路在震动中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一连串清脆而有韵律的声响。
奇怪的是,周围几桌食客毫无反应,在这喧闹的大排档里,这声音似乎只存在于他们三人的感知中。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发生了。
二毛杯中原本泛着白沫的啤酒,泡沫开始疯狂翻滚,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内在力量搅动。
在唐守拙惊讶的目光中,1987年珊瑚坝水文监测站的摩尔斯电码,竟从那不断翻涌的啤酒泡沫里缓缓升腾而起!
这些电码由点点微光组成,如同夏夜闪烁的萤火虫,在空中排列组合,传递着神秘信息。
电码闪烁出的微光,与不远处哗哗作响的江涛震荡波交织在一起。
雄浑有力的浪涛声,每一次拍击江岸都伴随着无形的能量波动。
这股波动与电码微光相遇,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开始缠绕、融合,渐渐绞成一根螺旋状的声柱。
声柱不断拔高,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的束缚,犹如一条时光通道,连接了过去与现在。
它带着1987年珊瑚坝水文监测站的记忆,裹挟着岁月长河中的点滴信息,将那些尘封已久的故事与秘密,源源不断地传递而来。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摸这神秘的声柱,可手掌刚一靠近,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让他们不得不缩回手。
周围的食客们依旧沉浸在各自的欢乐中,划拳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可这一桌,气氛却陡然变得紧张而诡异。
唐守拙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忖:
“这是啥子?”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青铜兽缺失的画面,那神秘的青铜兽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看了看二毛和老冯,心中盘算着,无论即将面临什么,他们三人必须团结一心,共同应对这场未知的危机。
就在这时,小杨端着一盆小龙虾匆匆走过。
那小龙虾个个个头饱满,外壳红得发亮,在夕阳下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
二毛脸上瞬间又扬起那副招牌式的大大咧咧笑容,像是要驱散刚才那股凝重的气氛。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轻响,操着大嗓门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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