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寡妇微微侧过身,看似不经意,可那目光死死盯住林雪,瞳孔深处血丝疯狂交织,瞬间编织成一副流转的八卦阵图——这正是唐家女子代代相传、能窥破虚妄的“破妄瞳”。
唐守拙被姑妈这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下意识地问:
“姑,你这……”
他看着唐寡妇那决绝的眼神,心里直发毛,总感觉接下来要有事发生。
唐寡妇没理会守拙,还是死死盯着林雪,一字一顿地说:
“林雪,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我阿姐的手札,可不是随便就能落到你们手里的!”
她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
林雪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又镇定下来,
“唐工,您真误会了。我们拿到手札纯属局里工作,里面内容对我们工作确实帮助很大,我们没其他恶意。”
“偶然?哼!”
唐寡妇冷笑一声,
“这么多年,盐场怪事一桩接一桩,是不是都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她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高主任赶忙上前劝道:
“唐工,您先冷静冷静。我们理解您心情,但我们真是为了三峡工程地质探查。手札这事,我们处理得不妥,可请相信我们没别的意思。”
“冷静?我咋冷静!”
唐寡妇猛地转身,对着高主任大声说道,
“我阿姐一辈子都奉献给了七星局,你们怎么对她的。她留下的东西,你们就这么轻易拿走!”
林雪看着唐寡妇,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好像在权衡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唐工,既然您这么坚持,那我就告诉您一部分真相。但希望您能理解,有些事我们也是纪律的。”
唐寡妇冷哼一声,
林雪看看周围的人,缓缓开口:
“当年,唐春花顾问发现的事一直涉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查清真相。”
唐寡妇皱着眉头,“你别跟我打哑谜,说清楚!”
林雪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和一种特殊地质能量有关。可能引发严重后果。当年苏联专家勘探,其实就是在找这种能量,但他们方法太激进,导致很多悲剧发生。”
林雪无奈地叹口气,
“唐姑,这事儿太复杂,牵扯方面太多。一旦消息泄露,可能引起更大麻烦。我们也是权衡再三,才决定先秘密调查。但没想到还是让您误会了。”
唐寡妇沉默无语…
林雪看着唐寡妇,认真地说:
“我们希望能得到您支持,妥善处理问题,确保三峡工程顺利进行,也让盐场恢复安宁。”
唐寡妇盯着林雪,缓缓点点头,
“好吧,我暂且信你一回!”
她转过身来对着唐守拙说道。
“三娃,开始吧。”
唐寡妇喉管里挤出的声音,带着盐粒在陶罐中干磨的沙哑,
“剜心。”
见唐守拙没动,唐寡妇语气依旧冷冰:
“别想那么多,照做就行。”
说完,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变回那副冷峻模样。
月光毫无保留地洒在盐池表面,波光闪烁,
唐守拙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想压下心里那股翻涌的不安。
当他的指尖触及盐泉旁边陶瓮的裂口,那暗红色的漆料竟如活物般开始蠕动。
那根本不是什么漆料,而是唐家女子用经血混合雄黄炼制的“蛊血胶”!
记忆的碎片如同沾满盐粒的尖针,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九岁那年,他曾亲眼目睹姑母用同样材质的陶罐,熬煮一具已然成形的盐胎。
唐守拙瞳孔一下子收缩,疑惑像汹涌的潮水,在心底翻涌交织。
当他从包里拿出张瞎子的《南华经》残卷时,更奇异的事发生了。
原本平静得像镜子一样的池水,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突然泛起层层涟漪。
几人的目光被池水牢牢抓住,都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因为,在那荡漾的水波中,竟然映出了双重月光。
唐守拙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那高悬的明月依旧孤独地挂在那里,洒下清冷光辉。
可当他目光再次回到池水中时,第二个月亮,正从池底散发着柔和却又诡异的光芒。
那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轻轻摇曳,像是在召唤着他。
秦啸海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靠近守拙,低声说:
“耶,狗日有些耀眼哦,唐三,这是咋个回事?”
唐守拙摇摇头,神色凝重,声音干涩:
“我也不晓得,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中泛黄的经卷缓缓浸入卤水之中。
刹那间,奇妙的变化出现了,盐晶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沿着经卷上的墨迹迅速生长。
不过眨眼间,一幅地下甬道的地图就清晰地勾勒了出来,线条弯弯曲曲。
地图在池面维持了十秒就消散了,但守拙记住了那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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