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月发觉自从昨天看了汪洋一眼,他今天在他,跟前晃悠的次数频繁了许多。
眼不见心不烦,懒得瞅他,跟有病似的。
从白霜月苏醒他们不来抽血了,对着他胳膊又打了一针液体。
没什么感觉,接下来每一天都打一针。
那些人又在窃窃私语,在探讨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么多针下去,白霜月隐隐约确信这些药剂在身体上产生的作用,继续打下去自己应该就改造完。隔壁那些人似乎也在做着这个实验。’
二月红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些小玩意,是自己经常在长沙买的小吃。
‘他到底想干嘛?有情绪又如何?没情绪又如何?’
‘有情绪只会让关心他的人更加难过。近在咫尺,却救不出他,这种绝望感还不如...’
‘还不如当个木偶人。’
‘自己又出不去,有情绪了能怎么样嘛。’
白霜月不知道他在替别人着想的时候,别人也在替着他着想,就像在看着自己的挚友,亲人得了阿尔茨海默病,忘记一切,对周围的认知下降,那种痛心疾首想让他恢复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你到底想干嘛?”白霜月看着二月红每次来都努力找话题想让他说话,有点无奈。
二月红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抬眼看过去,想看看那人的眼睛。
一双漂亮的眼眸里面不再是空洞,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流入出稀碎的光芒,漂亮极了。
二月红被晃了一下神,立马回神过来。“白先生,你现在还好吗?”
白霜月盯着他,看了一会,缓缓地点了点头。
“无碍。”
二月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听他说无碍,内心却反驳道,无碍?!怎么可能无碍!!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这绝对不是一日可造成的,是日复一日,有的针孔都淤青了。
(全是注射药剂的针孔)
难道自己想听他说有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一种说不出来的钝痛感蔓延在心口。
“白先生,这里有监听嘛?”二月红小声说道
这次白霜月快速的点了点头,眼神隐晦瞟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移开了。
二月红心下了然,悄悄的在白霜月的手心写上什么,嘴上却跟往常一样跟白霜月唠一些长沙发生的事。
‘启,二月,离,接,打探,钥匙。
二月红离去,白霜月就在想他写下来的是什么意思,为了让白霜月能分辨出手心写下的字,二月红写得极其简短,他知道以白霜月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分析出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单看这些字,前面两组都是相反的意思,后面应该是打探钥匙。’
‘开启或者张启山,时间或者是二月红,离开,接应?打探钥匙。’
‘他的意思应该是?张启山会在两个月后离开,然后他们准备接应我,我需要打探到钥匙?’
‘这玩意有钥匙嘛...要我我肯定不造钥匙.....不过看着这个靠子上有孔,应该是有钥匙的。’
‘怎么才能搞到...钥匙呢’
白霜月突然想到是自己下一次先入为主,觉得没有钥匙,天天搞这个破锁还打不开,被自己蠢笑了。
兴许找到钥匙也是一个突破口。
就在白霜月还在想钥匙可能藏在地方,汪洋又过来在他眼前晃悠。
“……”这人是狗吗?把我当骨头了?隔一会儿就来看看骨头在不在。
服了。
白霜月坐在病床边,背脊挺得笔直,他双手交握放在膝头,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食指关节,这是白霜月在思索的时候的小习惯。
白霜月目光随意看着前面的地板,思索着钥匙的藏匿地点,和自己如何才能出去探查。
‘探查个屁,如果能探查的话,我都直接跑了。←_←费脑子,不如还是躺平吧。’
‘躺平等系统来救他。’
一边感叹到自己何时这么懒惰了,也不是白霜月想懒惰,实在真的没招了。
不过有一点好的是他们给白霜月注射的药剂,副作用对白霜月没用。
你要让他去大战300回合,他眼都不眨就直接去了。
你要说让他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不出去,他也能接受,修炼枯燥无味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偏偏是只能躺着和坐着,他都要长出蘑菇了!!
这种状况只能造成2种结果,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现在离变态也不远了。
白霜月连眼角余光都不肯分给倚在门框上的汪洋,微微蹙起的眉头都把那份按捺不住的烦躁泄了出来,像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汪洋一直都在盯着白霜月,眼底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这几个月,白霜月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对所有刺激都麻木迟钝,如今终于有了生气的情绪波动,哪怕是烦躁,也比死水般的平静好上千倍。
按理说,白霜月有没有生气都跟他无关,汪洋要做的就是观察白霜月,写上报告,调整剂量,观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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