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星辉长老、炎烬等联盟高层,以及众多闻讯赶来送行的各界代表,皆肃立于后方虚空,目送道祖启程。
“此去前路未知,道祖珍重!”老族长代表众人,躬身行礼。
林凡回首,目光平和地扫过众人,扫过那片他亲手开创并守护的繁荣天地,微微颔首。
“诸界安宁,便是对吾此行最大的支持。”
话音落下,他脚下的混沌星舟轻轻一震,无声无息地滑入虚空,下一刻,便已突破了常规维度的束缚,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混沌流光,沿着那道标指引的方向,驶向了那连“观测者序列”都视为核心禁地的、遥远而神秘的宇宙“奇点”所在。
星舟的速度无法用常理度之,它并非在空间中穿行,而是在法则的层面进行着某种“跳跃”。舟外景象光怪陆离,时而可见星河如瀑倒卷,时而陷入连时间都失去意义的绝对虚无,时而又闯入一些规则极其怪异、孕育着难以名状生命形态的次级维度。
林凡负手立于舟首,平静地观察着这一切。这些奇景与危险,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已构不成威胁。他的心神,更多地沉浸在对那道标终点的推演与期待之中。
他能感觉到,随着不断靠近目标,周围的法则背景海变得更加“粘稠”与“有序”,仿佛进入了一个被精心维护和监控的领域。一种无处不在的、温和却无比庞大的“注视感”笼罩而来,那并非恶意,而是某种……全知的扫描与分析。
观测者序列,已经察觉到他的到来了。
不知“航行”了多久,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并非看到了星辰或大陆,而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由纯粹“信息”与“逻辑”构成的浩瀚海洋!无数晶莹剔透、结构复杂到极致的几何体在其中沉浮、组合、演化,每一个几何体都仿佛承载着一个文明的历史,或是一段宇宙规则的片段。在这片“信息海”的中央,一座庞大无比、如同由无数棱镜叠加而成的、不断折射着诸天万界景象的银色堡垒,静静悬浮。
那里,便是林凡此行的目的地,也是那处能扰动归墟循环的“奇点”所在——观测者序列的总部,“万象棱镜城”!
就在混沌星舟抵达信息海边缘的刹那,一道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的合成意念,精准地传递至林凡的心神之中:
【身份确认:混沌归墟主宰,林凡。】
【权限判定:最高级。】
【欢迎莅临万象棱镜城。观测者理事会,已等候多时。】
【请随引导信标入港。】
一道柔和的光路自棱镜城中延伸而出,直达星舟前方。
林凡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看来,这次拜访,比预想中还要顺利一些。他驾驭星舟,缓缓驶上了那条光路。
真正的交流,即将开始。而隐藏在观测者中立面具之下的,关于宇宙的终极秘密,也即将揭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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