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白羽嵊觉得这出闹剧实在有碍观瞻,并且他弟弟快要控制不住当场行凶之前,他冷冷地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姜欢尖利的嗓音:
“说完了?”
姜欢被他这冰冷的三个字噎得一怔,准备好的更多劝诫卡在了喉咙里。
白羽嵊用看苍蝇般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语气充满了厌烦和不耐:“首先,我和忆春之间,是纯粹的兄弟关系,收起你那些肮脏龌龊的臆想。”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杀气腾腾的白时岸,又看了看被他护得严严实实的萧忆春,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
“其次,至于小时和忆春之间的事……”
他话还没说完,白时岸就猛地打断,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强势:“我们在一起了。他是我的男朋友。”
虽然目前还没有去办什么手续,但在白时岸心里,从萧忆春承认喜欢他的那一刻起,这就是既定事实,不容任何人质疑和亵渎。
白羽嵊被弟弟抢白,也不生气,反而耸了耸肩,对着姜欢摊手道:“喏,听到了?人家两情相悦,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姜欢,语气中的讥讽更浓:“姜欢,我建议你去医院挂个脑科,好好检查一下。臆想症是病,得治。还有,”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以后离我,离我弟弟,还有忆春,都远一点。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纠缠不清,或者散布任何不实言论……”
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话语中蕴含的冰冷威胁,让姜欢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萧忆春这时也轻轻叹了口气,从白时岸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姜欢,用那清冽的嗓音,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姜欢学长,你的自信,总是用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真的……很让人费解。”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姜欢。
他看着眼前这三人——一个冰冷讥诮,一个杀意凛然,一个平静却字字诛心——他们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或怀疑,只有赤裸裸的“你有病”、“你是个笑话”。
原来,他精心策划的揭露和劝诫,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荒谬绝伦的闹剧!
他所有的指控和辱骂,都像是小丑的呓语,不仅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而将自己最不堪、最愚蠢的一面暴露无遗!
巨大的羞辱感和难堪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身体摇摇欲坠,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站在这里多一秒钟都是煎熬。
最终,在周围保安鄙夷的目光和白家兄弟冰冷的注视下,姜欢再也承受不住,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捂着脸,狼狈不堪地、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个让他尊严扫地的现场。
看着他逃窜的背影,白羽嵊嫌弃地皱了皱眉,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白时岸则冷哼一声,收回了杀意,转身仔细检查萧忆春,生怕他被那些污言秽语影响到。
萧忆春只是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一场由嫉妒引发的风波,最终以闹剧收场。
而经过这么一折腾,白时岸心心念念的约会,看来是不得不暂时推迟了。
不过,能亲眼看到那个烦人的苍蝇被狠狠打脸并彻底赶走,似乎……也不错?
——
姜欢的怨恨如同阴沟里发酵的淤泥,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不断滋生、膨胀。
白家公司门口那场让他尊严扫地的羞辱,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像毒液一样渗透进他扭曲的内心,催生出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更无法忍受萧忆春那个低贱血库能拥有他渴望的一切。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他一定要毁了那张让他嫉妒发狂的脸,让白家兄弟看看,他们维护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耐心地潜伏,观察着萧忆春的作息规律。
终于,在一个天色阴沉、行人稀少的傍晚,他等到了机会。
萧忆春因为去图书馆查资料,比平时稍晚一些独自回家,选择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
就在萧忆春走到一段几乎没有监控、两侧是高大围墙的小巷时,早已埋伏在拐角处的姜欢如同毒蛇般猛地窜出。
他手中抓着一个厚厚的黑色布袋,从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套向了萧忆春的头。
然而,预想中的惊慌挣扎并没有出现。
被套住头的萧忆春,身体只是极其轻微地僵硬了一瞬,随即竟然……放松了下来?
他甚至没有发出任何惊呼,只是任由姜欢粗暴地拖拽着他,踉跄着深入更加昏暗无人的小巷深处。
姜欢心中闪过一丝怪异,但被复仇的快意冲昏头脑的他,并未深想,只当是对方被吓傻了。
直到他将萧忆春狠狠推到小巷深处冰冷潮湿的墙壁上,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恐吓和施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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