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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围着正在慢条斯理吃着早餐的萧忆春打转,眉头微蹙,嘴里不停地叮嘱着,深怕遗漏了任何细节,累到他家这位被他暗自冠以“娇娇”称号的少年一点点。
是的,娇娇。
这个称呼白时岸从未宣之于口,只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悄然存在。
因为他发现,萧忆春虽然聪明独立,但在某些方面,确实娇气得厉害。
尤其是累了或者不想动的时候,那耍赖撒娇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会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瑞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你,会用软糯的嗓音拖着长调喊“先生~”,甚至会像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
而每一次,白时岸都会板着脸,用他那没什么温度的嗓音评价一句:“娇气。”
然后,手上却会无比诚实地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或者干脆将人背起来、抱起来,任劳任怨,心甘情愿,丝毫看不出半点不情愿。
白羽嵊对此评价为:“口嫌体正直的终极典范。”
然而,白时岸预想了无数种萧忆春入学后可能遇到的困难——比如不适应课程、交不到朋友、或者被不长眼的欺负——他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如何妥善处理。
可他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一点,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拒绝去深想的一点:
萧忆春那过于出众的容貌和气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源。
当白时岸牵着——确切地说,是萧忆春主动拉着他的衣袖。
走进大学校园时,他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原本嘈杂的校园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牢牢地钉在了他身边的少年身上。
萧忆春今天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色长裤,勾勒出他愈发挺拔清瘦的身形。
几年时光让他褪去了最后一丝孩童的稚嫩,五官完全长开,精致得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那双瑞凤眼清澈依旧,眼尾微挑的弧度却更加明显,流转间带着一种混合了纯真与疏离的独特风情。
他神色淡然,对周遭投来的灼热目光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安静地跟在白时岸身边,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可正是这份置身事外的淡然,与他惊人的美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更加激起了人们想要靠近、想要探寻的欲望。
“喂!快看!那个新生!”
“我的天……他是真人吗?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是混血儿?还是精灵?”
“他旁边那个是白学长吧?他们认识?”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迅速取代了之前的寂静。
紧接着,大胆的上前搭讪者开始出现。
“同学,你是新生吗?哪个系的?需要我带你去教学楼吗?”一个满脸通红的男生鼓起勇气上前。
“学弟,能加个通讯号吗?以后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互相交流。”一个学姐落落大方但眼神发亮地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你好,我是学校摄影社的,觉得你的外形条件非常优秀,有兴趣当我们下一期杂志的封面模特吗?”
短短从校门口到教学楼的这一段路,他们被人群围堵了三次。
白时岸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冷,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能冻僵三尺之内的人。
他紧紧握着萧忆春的手腕,几乎是半强制性地带着他穿过人群,用冰冷的眼神和生人勿近的气场逼退那些前仆后继的狂蜂浪蝶。
萧忆春倒是很配合,对于所有搭讪,他都只是回以礼貌而疏离的浅笑,轻轻摇头,并不多言,全程依赖地跟在白时岸身边。
但这并不能缓解白时岸内心的焦躁。
好不容易将萧忆春送到了他所在的班级门口,白时岸千叮万嘱:“下课就在教室等我,别乱跑,我来接你。”
看到萧忆春乖巧点头,他才一步三回头、极其不放心地离开,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然而,他仅仅只是离开了一节课的时间。
当第二节课下课铃响,白时岸第一时间赶到萧忆春的教学楼时,看到的景象让他血压瞬间飙升——
萧忆春所在的班级门口,以及外面的走廊,竟然被围得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闻讯赶来围观新晋校草的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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