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那过于刺激的画面,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试图用严肃来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
“为什么拿这件穿?”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小孩子……不能这么穿。”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完全跑偏了。
他没有质问对方为何不经允许动用他的私人物品,也没有疑惑对方为何如此自来熟,所有的思绪都被那件衬衫和衬衫下的风景牢牢占据,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样穿,不对,太超过了。
萧忆春闻言,微微偏头,湿发蹭过白皙的脖颈。
他抬起被袖口遮盖住大半的手,轻轻拉了拉过大的领口,眼神里带着点理所当然,又有点无奈的控诉,轻声回答:“你大部分都是衬衫。”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的衣柜里除了衬衫就是更正式的西装,难道让我裹着浴巾或者直接穿回那身破烂吗?
你让我怎么办?
白时岸被这无声的反问噎住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衣柜里,确实几乎被各种款式、颜色的衬衫所占领,这都拜他那位对衣着颇有研究的哥哥所赐。
日常的、休闲的、甚至适合少年穿的宽松T恤或卫衣?
那在他的衣柜里是根本不存在的选项。
一股混合着尴尬和莫名心虚的热意涌上脸颊。
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目光游移着,将茶几上的粥又往萧忆春的方向推了推,试图转移话题,声音也放缓了些:“那什么……吃吧。”
语气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笨拙的安抚。
萧忆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碗卖相堪忧的粥,倒是很给面子地没有再说什么。
他伸出双手,捧起那只相对于他而言有些过大的碗,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开始喝粥。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安静,也很专注,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偶尔因为粥的温度而微微吐一下舌尖,像只小心翼翼试探的猫。
白时岸站在一旁,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年身上,从他还滴着水的发梢,到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的脸颊,再到那截从过大的衬衫领口露出的、纤细脆弱的脖颈……血液流动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隐约响起,混合着那沐浴后更加清晰的桃花香,无声地撩拨着他。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那些不断滴落、已经将衬衫肩头布料洇湿更深颜色的水珠上。
这样湿着头发,很容易着凉吧?
人类的身体,似乎比吸血鬼要脆弱得多。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
犹豫了片刻,他最终还是转身,沉默地走进浴室,拿出了一条干净柔软的干毛巾。
然后,他走到沙发后面,站在萧忆春的身后,动作有些生疏地、却极其轻柔地,用毛巾包裹住了那头湿发。
萧忆春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也没有拒绝,只是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下来,任由他动作。
白时岸的手指穿过微凉湿润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少年的头发很软,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属于自己的沐浴露的淡香,以及那更深层的、独一无二的血液与花香混合的气息。
这气息如同最醇厚的酒,让他有些微醺般的眩晕。
客厅里一片静谧,只有毛巾摩擦发丝的细微声响,以及少年偶尔发出的、轻微的吞咽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温馨的氛围,在这奇特的组合之间缓缓流淌。
白时岸原本烦躁不安的心,竟也在这无声的照料中,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专注着手上的动作,没有看到,背对着他的萧忆春,在那宽大衬衫的遮掩下,唇角正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倾城的弧度。
这里说一下,两个兄弟的房间相当于五星酒店的那种总统套房,很大。
有客厅有阳台有浴室,也相当于一个一室一厅一卫一阳台的公寓,只不过没有厨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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