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筹备现场,正做着最后的检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大厅。
秦忆春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红茶,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得像只晒太阳的猫。
易时岸站在不远处,正和婚礼策划师激烈讨论着花艺的配色,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确认他还在原地后,才继续投入争论。
“秦先生,您觉得主桌的花用蓝玫瑰还是白玫瑰?”策划师小心翼翼地询问。
秦忆春抬眸,慢悠悠地扫了一眼,还没开口,易时岸已经皱眉:“蓝玫瑰,衬他。”
策划师:“……”
秦忆春轻笑,指尖点了点茶杯:“嗯,蓝玫瑰。”
——反正他说什么,易时岸都会说“好”。
试菜环节,秦忆春被安排在易时岸身边的专属座位。
厨师长恭敬地递上菜单:“秦先生,您尝尝这道松露鹅肝……”
秦忆春刚拿起叉子,易时岸已经切好一块,递到他唇边:“温度刚好。”
他挑眉,张口咬住,慢条斯理地咀嚼完,才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头:“不错。”
易时岸立刻对厨师长道:“记下来,主菜加这道。”
厨师长:“……”
——所以到底是谁在试菜???
礼服最终定版时,设计师战战兢兢地捧着衣服过来。
“易总,您看这个腰线的弧度……”
易时岸头也不抬:“问他。”
设计师转向秦忆春,后者正懒散地翻着杂志,闻言抬眸,随意瞥了一眼:“还行。”
易时岸立刻拍板:“就这个。”
设计师:“……”
——所以他的意见到底重不重要???
最离谱的是,连婚礼请柬的字体都要秦忆春“亲自”选。
策划师摊开十几种字体样本,满脸期待:“秦先生,您喜欢哪一款?”
秦忆春扫了一眼,随口道:“第三个。”
易时岸立刻点头:“嗯,第三个好看。”
策划师:“……”
——明明您连看都没看啊!!!
准备前夕被跟到厕所,秦忆春终于忍无可忍。
“易时岸。”他眯着眼,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你是不是有病?”
易时岸理直气壮:“没有。”
“那为什么连餐巾折什么花样都要我点头?”
易时岸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蹭了蹭:“因为这是我们的婚礼。”
“所以?”
“所以……”易时岸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每一处细节,都要你喜欢。”
秦忆春轻哼一声,却没推开他。
——算了,反正他也乐得清闲。
只要坐在那儿,偶尔点点头,就能让易时岸心满意足地忙前忙后。
这笔买卖,不亏。
婚礼定在易家私人庄园的玫瑰园,时间选在日落时分——易时岸说,秦忆春最适合在暮色里被亲吻。
婚礼前夜,秦忆春被“强制”和易时岸分房睡。
“传统习俗,结婚前不能见面。”管家老陈严肃地挡在门口,身后站着几个易家姑姑,一副“你敢闯我们就敢哭”的架势。
易时岸黑着脸,站在走廊另一端,盯着秦忆春的房门,像只被抢走猎物的豹子。
秦忆春倚在门边,轻笑:“易总,忍一晚?”
易时岸眯眼:“今晚你等着。”
秦忆春一袭定制白色西装,面料是罕见的月光缎,在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莹润光泽。
腰线处收拢,勾勒出纤细却不单薄的线条,衣摆斜裁,走动时如流水般轻盈。
袖口和领口绣着暗纹孔雀翎,纽扣是蓝宝石镶嵌,与他的瞳色相衬。
黑发微卷,额前几缕碎发被珍珠发夹别至耳后,露出精致的眉眼。
只略扫了一层琥珀色眼影,眼尾用银粉勾勒出微微上挑的弧度,唇上涂了层透明釉彩,衬得肤色如玉。
易时岸穿着纯黑燕尾服,剪裁凌厉,衬得肩宽腰窄。内搭银灰色马甲,领结是孔雀蓝丝绒质地。
袖扣是那对翡翠改制的,胸前别着一朵蓝玫瑰——和秦忆春眼尾的银粉相呼应。
黑发梳得一丝不苟,额前落下两缕不驯的碎发,添了几分野性。
庄园中央的玻璃穹顶花园,四周是盛放的蓝玫瑰,地面铺满白色花瓣,空中悬浮着水晶灯串,宛如星河垂落。
秦泺礼穿着缩小版的白西装,手捧戒指盒,迈着小短腿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两只系着领结的缅因猫。
(易时岸特意找来的“花童”)。
易时岸站在尽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长廊另一端。
当暮色染红天际时,秦忆春缓步走来,身后拖曳的西装下摆扫过花瓣,掀起一阵香风。
易时岸的呼吸瞬间凝滞——他的孔雀美得惊心动魄。
易时岸嗓音微哑:“秦忆春,我这一生,只向你低过头。”
秦忆春轻笑,指尖抚过他的领结:“易时岸,我这一生,只允许你一个人碰我的羽毛。”
秦泺礼踮着脚递上戒指盒,易时岸单膝跪地,为秦忆春戴上那枚粉钻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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